李自成咬牙厉声道：“小老虎，你们也都料到
吗？走！
们去听听，杨嗣昌用兵到底有何高明之处吧！”
闯营
行人除田见秀尚在不解中以外，其他人都脸然。大家跟随在李自成身后，穿过州衙官署
两进大院，走到内堂，正听到曹营信使向罗汝才汇报战情。
“……左镇官军和秦军主力，在四川太平玛瑙山抓住西营主力踪迹。八大王据守山顶，准备迎敌，但左良玉新受命为大将，左镇官兵冲击凶猛异常，左军担任中路和右路，陕西兵为左路，以击鼓为号，同时发动进攻。西营虽然拚命反击，终因力量
就算调动围剿西营部队，也绝不会这般悄无声息……等等，你意思莫非是？”
高功眼中突然闪现出片骇然之色，李来亨和白旺两人则相视笑，两人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答案。
“不错，”白旺点点头，回答说，“若杨嗣昌已经将西营剿灭，那
他自然可以立即调剿献之兵到鄂西来，而不需要和朝廷*员、各地督抚邸钞往来、反复争论。”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高功连连摇头，他感到这种说法实在离奇，“西营有战兵近二万之多，比之咱们联军在香油坪大捷壮大以后军力，也不弱几分。杨嗣昌围剿西营那长时间，都没有取得什战果，怎可能突然击灭八大王呢？”
李来亨回答说：“你已经将答案说出来啦，杨嗣昌在香油坪失败以后，定急于巩固自己地位。而鄂西官军刚刚惨败，短时间内无法立即取胜，他自然要加大筹码对付张献忠——老杨打不垮八大王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左良玉等大将不肯尽心用力。现在老杨为保住自己性命和官位，定不惜切代价，给左良玉许诺许多东西，左镇旦倾尽全力，西营在骄傲自大情况下，是很难抵挡。”
高功头脑也算灵活，他知道杨嗣昌战击垮张献忠概率确实极低。可是只有发生这种前提，才能合理解释秦兵为什会突然出现在鄂西战场上。高功内心实际上已经被李来亨和白旺推测所折服，他脸色不断变化，最后惊呼道：“那们定要阻止曹营赵应元和小秦王白贵出兵远安县，他们毫无防备，若无意外，定会全军覆没！”
李来亨遥望天际，叹道：“确如此，但们推测是这样匪夷所思，恐怕很难说服曹操……不过想，若杨嗣昌真战击垮张献忠，那详尽消息，用不多久也就会传到这里。”
李来亨话音刚落，从夷陵城头到州衙官署，路上飞骑奔驰，惊起城中片片惊惶声来。李来亨、白旺、高功三人，目光交汇到处，都心领神会，知道这定是张献忠消息传到！
李来亨耸耸肩，笑道：“二位，看咱们不必回营休息，还是去衙门官署看看，信使传回到底是何消息吧！”
他们三人都知道信使带来消息，定关系着大局变化关键，因此马上便跟着返回官署。李自成和李过、田见秀等人也还在官署，尚未回营，他们见到李来亨三人突然返回，都十分讶异。田见秀脸疑惑，李自成和李过则联想到脸紧张神色信使，瞬间反应过来，信使带来消息定和杨嗣昌、张献忠有关，面色猛地骇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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