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以后,曹营终于行动起来,杨承祖和罗颜清率部接管闯军驻地。罗汝才紧随其后,带着亲兵队伍赶到,他看到罗颜清带人将批大炮运出来,惊奇问道:“小清,闯营怎没有把大炮带走?”
罗颜清脸上带着忧愁和思念神色,不知在想着谁,她回答说:“闯营在大炮边上留张纸条,落款是李来亨。他说闯营上下都敬服曹帅,眼下虽然大家要分手别行,但也要伤和气,这些大炮是闯营留给咱们送别礼。”
罗汝才
罗汝才御下如此不严,会连自己亲妹妹都管不住吗?对罗汝才解比你们每个人都要深,罗颜清提醒你曹营要动手是假,劝们早些离开才是真。这样看来,或许罗汝才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其他营头,若猜不错,们再不走,惠登相可能就要联合其他营头动手。”
李双喜又大吃惊,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实在太薄弱许多,对这些勾心斗角点理解不到。其他人则迅速领会到李自成话中意思,李过跟着问道:“们现在脱离联军,究竟要去哪里?”
“看还是应该回去陕西。”刘芳亮第个回答,“们对陕西最熟悉,而且那里灾民很多,民风又强悍,随时可以募兵增强实力。”
李自成听完刘芳亮说话后,又看向李双喜,示意李双喜也提意见,李双喜便说:“去陕西很好啊!咱们又能打回老家,们就去陕西吧!”
似乎是对李双喜答案并不满意,李自成又望向李来亨。李来亨心中动,知道闯王内心恐怕早就定主意,便回答说:“看去陕西很不妥,陕西受灾多年,地方残破、人烟稀少,而且三边秦军既多且强,们去陕西前途是很渺茫。如今杨嗣昌到处抽调兵马,官军全部集中在湖广和川陕边界,相反河南腹地官军兵力空虚。而且河南人口稠密,如今受旱灾、蝗灾,流民众多,听说较大山寨股头就有上百股。”
李来亨又补充说:“中原流民人数远比陕西多得多,但他们不比陕北边民剽悍善战,大多缺乏作战经验。们若进入中原,就像是点星星之火投入干草之中,必将形成星火燎原之势!”
“好,好,好!”李自成连连击掌称赞,“如今咱们突然出去,只要奔入河南,号召饥民,就会立刻扭转大局,使朝廷惊慌失措。来亨说得极好,们就应该去河南,像颗熊熊燃烧火种样,将朝廷为们堆叠在中原大地上干柴,全部点燃!”
“事不宜迟,咱们立即轻装出发。将大炮都留给罗汝才,将中原留给自己!”
上弦月已经落去,山影昏黑,树色如墨,闯军趁着夜色,将老营营房中重要物资全部席卷空。所有人分成数队,田见秀率领头队、袁宗第率领二队、高功率领三队,保护老营。李过和李来亨率领精兵作为四队,走在老营后边,剩下李双喜等亲兵暂时跟着老营出发。
虽然闯营动作干净利落,但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撤出夷陵城,似乎还是由于曹营刻意放松。原本由曹营兵马驻守北门,今夜不知为何无人看守,门洞大开。李来亨带着小虎队走出城门后,骑在战马之上,回望夷陵城,微微叹口气,便对郝摇旗笑骂两声,叫他催促小虎队大伙,急速行军,离开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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