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玩味地看方以仁两眼,调侃说:“你管叫虎帅,那义父只虎该叫什?难不成他年纪轻轻,就要被你叫做老帅吗?”
方以仁没料到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只好讪笑会儿后,回答道:“既然管队义父是虎帅,那管队自然就是小虎帅、少虎帅。”
“哈,少虎帅都来,你他娘怎不叫少狼主或者少帅呀!”
控制几个山寨小虎队,所能用得起。所以他也就不能借鉴明军和清军都在使用轻炮体系(何况轻炮体系很被盾车克制,照李来亨记忆,将来闯军主要对手孙传庭与清军,可都很喜欢使用大车),只能费心费力训练鸟铳队。
闯军之中,现阶段也只有在伏牛山南麓发展特别顺利小虎队,有着足够充裕时间和物质基础慢慢训练鸟铳队。到现在为止,李来亨已经将手下这三百精锐战兵,编成刀牌队、枪牌队、长矛队、鸟铳队、弓箭队和亲兵马队,共六支队伍,再加上六七百可以配合作战民兵,在伏牛山中真可算是方霸主。
高功和白旺之前到小虎寨中,只是匆匆睹,未能亲窥小虎队实力。这会儿他们看李来亨调兵遣将,看到小虎队各支兵马出动,部伍整然,兵强马壮,确实是使得他们两人都大吃惊。
饶是白旺在栾川,依靠当地商业中心优势,物资上已很是富裕。这时候见到小虎队全面出动后实力,也连连感叹李来亨真是“经营有方”,在伏牛山发好大财。
高功也感叹说:“真没想到小虎队这边生意,办得是这样兴旺发达!咱们分开发展,不过几个月时间,可来亨手底下人头数,已经从百人增长到千人。相比较之下,在熊耳山事情办得就太糟糕啦,不光队伍没有得到发展,反而还在于大忠手上吃不少苦头,白白损伤许多陕北老弟兄!”
李来亨将小虎队精干战兵大部分带走,另外又从那些由饥民训练而成民兵中,抽调半,大概凑齐五百兵力。他吩咐庆叔留守小虎寨,郝摇旗和张皮绠则跟着他起出征熊耳山。至于方以仁,本来这位文人应该留他在山寨里教大伙识字,可李来亨又担心方以仁心眼太多,若没有自己亲自看管,可能会在后方闹出什乱子,便借着他教练鸟铳队借口,要他带领鸟铳队起跟着大军出征。
方以仁自然叫苦不迭,他个桐城世家大少,虽然平日里喜好戎事、自称知兵。可是作为巡抚侄子去从征,和作为流寇阶下囚去从征,那待遇可就差太多啦!
方以仁倒也想装病,找些理由敷衍李来亨,最好将跟着出征这件事糊弄过去。毕竟他伯父方孔炤虽然z.sha,但桐城方家还有许多人在朝为官,方以仁就算不想逃出贼巢,也不会想曝光自己身份,连累到家人。
只是他又知道李来亨是个心思深沉、计算很多、城府极深人物,自然也知道什装病之类借口,不仅不能糊弄过去这位李公子,反而又会将自己百般刷高好感度给降下去。
所以方以仁也只好咬咬牙,装出副慷慨从容样子,襄赞道:“虎帅用兵如神,等闲土寇岂能当虎师击?以仁自当鞍前马后,追随虎帅,夷灭这等土寇山贼,保地面方平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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