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夷陵之战以来,李来亨决策能力便已经受到闯营众人信服,他地位已经渐渐高于般管队,而更接近于田见秀、李过、袁宗第、刘芳亮这等大将之列。
李来亨最后拍板,定下主意后,三人便出内宅。小虎队和白旺所部兵马,都被路应标和冯养珠安置好,连素来擅长后勤和营务白旺也很佩服高功手下这两名副将,连连夸赞他们有大将
,那简直是可以和老掌盘齐名人物。你和他相持这久,虽然落下风,但还是建成高家寨,兵力损失也不多。看兄弟们虽然士气不高,可军阵操练却点都没有松懈,这应该也是因为你平素管束严格吧?”
走在最前面白旺也转回身来宽慰高功两句,他将话题转入正规之中,提议大家到内宅去商讨下如何联合李好,共同对付屏风寨办法。李来亨则让郝摇旗和张皮绠留下,叫他们管束好小虎队五百弟兄,高功则安排自己副手、也是陕北老兄弟路应标和冯养珠帮忙安置小虎队兵马。
这两位在高功手下常常搭伙做事老兄弟,在后世历史中曾经演绎出十分讽刺戏目。
清军南下时,负责留守襄阳路应标曾将冯养珠留在襄阳,自己亲自前往郧阳试图和王光恩盟誓同抗清。结果路应标被王光恩和冯养珠出卖,困守土城被清军所杀——可冯养珠投降清军不久,便受尽满洲人侮辱,他不愿剃发,又在李过、高功联合南明大臣堵胤锡反攻荆州时候重新举兵,结果在荆州战死。
这对相爱相杀、最终又都死在清军手下高功两大副将,此时还是关系莫逆同乡挚友。他们两人办事能力都很不错,路应标颇有主见、有方面之才,冯养珠则是闯军中少有善于管理杂务和后勤角色。
不过这样看来,就连高功手底下“人才梯队”都要比李来亨雄厚。李来亨手底下除个虽有大才却不敢轻用方以仁外,像郝摇旗、庆叔、张皮绠这些人,都还暂时难以担当大任。
执掌军机李来亨、高功、白旺三人,在内宅之中议定,要以熟悉本地地理高功所部为先锋,以实力最强小虎队为主力,白旺所部则可用于留守高家寨。而李好那边,大家也都觉得关系紧要,考虑到如今熊耳山中形式紧张、风声鹤唳,未免引起李好不快和警惕,决定让高功先派几个使者到大孤山去问问李好意见,由李好那边选择场地和时间来进行会盟。
“认为这样安排是比较妥当,尽量考虑到各方面情况,你们觉得如何呢?”这套行动方针是由白旺制订,他果然性子谨慎、做事周全,安排这种细务总能井井有条,让李来亨十分佩服。
李来亨赞叹说:“人情练达即文章,老白办事细心谨慎又周到,你办事放心,看就这样定下来吧。功,事不宜迟,们就尽快和大孤山那边联系下,看看李好寨主到底想怎个合作法吧?顺便也很想瞅瞅,你口中这位很有古时豪杰风骨人物,到底是什样子。”
高功没再说什,大家便三言两语敲定这件事。本来熊耳山征讨应该是以本地高功为核心,但由于小虎队实力远强于高、白二人,决策主导权隐然已落入李来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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