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巧不巧,几年后罗汝才、张献忠等部义军攻破凤阳以后,将高墙内圈禁罪宗全部释放。朱由柀遂被裹挟到农民军中,前往河南,后来农民军在河南被官军挫败,他便流落熊耳山中,依靠在常德时曾为王府经营商铺矿井经验,投入屏风寨内,居然还混成个小头目。
从湖南到凤阳,又从凤阳到河南,千里漂泊彻底改变朱由柀性格和为人。他对大家伙调侃他是“猪皮”,也笑而不怒。
朱由柀现在担心主要问题,还是屏风寨内人心动摇。他知道大家虽然都副毫不松懈、认真守御样子,但矿徒军、流民军大小头目们,都有各自人脉,便是朱由柀自己都通过熊耳山里相熟些寨主,与联军建立沟通渠道。
他不知道,等到联军真开始攻打山寨时,到底有多少人会为于大忠尽忠陪葬,又有多少人会第时间打开寨门,迎接联军
屏风寨地势高耸,寨内还修许多望楼,居高临下,视角极好,可以俯瞰从熊耳山到嵩县几条主要干道。
此时夜色浓黑,点点斑斓星光照在寨墙之上。由于传闻闯军即将强攻屏风寨,寨中士兵们,在于大忠三令五申之下,无不枕戈待旦。好几队士兵都握着兵器,在寨墙上巡逻,大家点都不敢松懈,谁要是偷懒被寨主睹见,那望楼上悬挂众多人头,就将是他下场。
阵西风吹过,风中夹杂着来自关陕寒意,西北凛冽风息似乎即将席卷中州大地。寨墙上树立着众多火把,被西风吹,都摇摇晃晃起来,舞动橘色火光像是精灵与妖魅,让寨兵们心中莫名产生种恐慌感。
把守寨墙士兵,除嵩县本地出身矿徒军外,还有些是于大忠收编其他山寨武装与流寇武装。前几年纵横天下秦寇,攻破凤阳以后,从淮上折回河南,又在河南被官军击败,不少人马流落熊耳山中,于大忠便收编其部伍,编成矿徒军以外支流民军。
流民军有个小头目叫做朱由柀,他身长八尺,算是高大,但蒜鼻大眼,形貌生得十分怪异。朱由柀奉命巡视西段寨墙,他刚从望楼下来,被西风吹,身上略微发寒,便把两手紧搓好几下取暖。
跟在他边上,起巡视寨墙军官,是嵩县矿徒出身屏风寨老兄弟。他看朱由柀副畏畏缩缩样子,便取笑说:“猪皮,你怎还发起抖来?陕西人都还未到呢,看看就把你吓成什样啦。”
朱由柀苦笑几声,没有答话。他因为名字古怪,被寨中兄弟取个叫“猪皮”绰号,常常让人取笑。
其实从他名字上便可看出,朱由柀身份很不简单,他本是明朝宗室藩王荣王府中疏族,也算得上是皇亲宗室。朱由柀靠着宗室身份,享受过不少荣华富贵,养成种跋扈嚣张性格。
他曾在荣王府封地常德,当街掳掠民女,后来甚至还将湖南位知州未过门妻子抢走玩乐,引发众怒,还惊动崇祯皇帝,被罚去俸禄三百石。
可朱由柀不吸取教训,依旧仗着宗室身份在常德欺男霸女,结果有湖南*员告发他,说他在崇祯皇帝王顺妃血崩病死时,不仅不服衰,而且还在王府宴乐三天。这才终于使得崇祯大怒,下令剥夺朱由柀爵位俸禄,将其圈禁凤阳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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