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在橙红色和玫瑰色交相辉映霞光中,带着张皮绠等群亲兵,骑马出寨,观看部队操练。鲜红太阳从东边小山头上慢慢地露出来个弧形边儿,随后露出半圆,照得马辔头上银饰和铜饰闪着亮光。
“苗里琛倒算是个老实人,土营架子算是开始搭建起来。以后再遇到像屏风寨这样寨子,直接让土营穴地爆破就行。”
苗里琛是主动投奔小虎队矿徒军头目,他性格沉默寡言,是条十分粗直、无他肠汉子。加入小虎队后,李来亨便让他负责掌管土营,虽然还未经历战事,但起码在训练上,苗里琛是点不掉链子,尽全力跟着闯营老弟兄们节奏走。
郝摇旗也畅怀大笑道:“现在熊耳山、伏牛山大部分山寨,都服从咱们号令啦。光是咱们小虎队,就有战兵近千人,看连老掌盘都不能发展得这样快。”
李来亨回伏牛山小虎寨时候,也通过高夫人解下李自成现在发展情况。他知道李自成正在宝丰、鲁山、郏县等地活动,闯军主力战兵估摸有三千人左右,而李来亨、高功、白旺三支兵马加起来,兵力都快达到闯军主力半之多啦。
看法在渐渐转变,李来亨也相信,方以仁对闯军看法也在跟着转变。
或许再过段时间,他便能真正重用这位心眼过多黑秀才?
在李来亨刻意鼓励下,大家又热火朝天地讨论好阵儿,直讨论到黎明时分才作罢。因为郭君镇还有伤在身,李来亨便不多言,留下几个亲随照顾他,其他诸将则分别到自己部队去掌握情况。
接着又过几天时间,李好、普祥真人、申靖邦、朱由柀等熊耳山附近各方势力,都在李来亨分化拉拢下,怀抱着不同心思返回本家山寨。
屏风寨遗址则被闯军占据,李来亨让高功将他设在小孤山高家寨直接搬到屏风寨来,山寨名字也按照方以仁意见,从屏风寨改为得胜寨。
他也不能不有所自矜,对眼前好局面感到点小得意。
闯王是座高山,仰之弥高,但自己离攀登过高峰距离,似乎也不算
“得胜寨!哈哈哈,那李来亨做得胜寨寨主,是不是就可以号称李得胜?”
这段时间,李来亨还抽空回伏牛山小虎寨趟,给幼辞和狸奴送点不痛不痒小礼物。熊耳山和伏牛山山区地带,就这样基本被纳入到闯军势力范围中。
等到崇祯十三年年底,这天黎明时候,得胜寨带已经醒来。处处炊烟线绕,鸡声互应,号角不断,战马嘶鸣。山坳中凡是稍微平坦地方,都有练兵队伍,常有指挥进止旗帜挥动和锣鼓之声。有时还传过来阵阵齐声呼喊:“杀!杀!杀!”
天色大亮以后,站在寨墙高处,可以望见几乎方圆十里内外村落都驻有部队。村落外,凡是背风向阳山坡上和山坳里都点缀着成片灰白色帐篷,各色旗旗在淡淡晨光中飘扬。
在得胜寨东边几里外座小山头上,密密树林掩蔽着很多帐篷。很长条晓雾将那大片树林拦腰束住,使树林边溶溶白雾与军帐颜色混在起,而树林梢上飘扬着几面红旗和鳞片似朝霞相映。哪是红旗,哪是朝霞,使你有时候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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