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王侯将相,也不能同眼前这股能量十分之相抗衡。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春风得意马蹄疾,走马观遍洛阳花。”
李来亨胸中升起万丈豪情,纵马奔驰,对高功笑道:“功,牡丹花是洛阳特色,不能不品尝几分。走,咱们入城去见掌家吧!”
这些饥民有男有女,有比较强壮人拖家带口,也有身形憔悴活死人拖着最后口气往洛阳走。
原本死气沉沉景象,霎时间被彻底改变。
道路上涌向洛阳方向百姓,已经多到小虎队快连道都走不动。本来半天就可以抵达路程,李来亨他们竟然直走到晚上,才终于到洛阳。
“功,此前在宜阳时候,还觉得河南人死气沉沉,没有陕西人剽悍和活力。现在看来是错,只要给百姓点粮食,他们便可以立即爆发出种不可思议博大生命力。”
高功骑在马上,望着越来越近洛阳与汹涌饥民人潮,说道:“河南确是人口稠密!们在秦中纵横时,最鼎盛时拥兵万人以上,但也没有见过这样场景。为口饭吃百姓,竟然能够堵满从宜阳到洛阳所有道路。”
让官军大举反扑。”
二只虎刘体纯也劝说李双喜道:“不错,小老虎兵马十分可观,有这两千人助阵,们守住洛阳才有把握。”
“这……”李双喜先看牛金星眼,面色稍有迟疑,然后才说道,“那好吧,大家跟起去洛阳。城破以后,玉峰叔接管福王府府库,真正是粮食堆积如山、金钱百万多到数不清楚。不要说是多两千人,就是再多两万人,咱们也养得起。”
“那就好!”
李来亨马上吩咐诸将下去掌握部队,他自己同高功,跟着李双喜、牛金星、刘体纯三人,同先锋部队走在起,最快速地冲往洛阳去见李自成。
“从古至今,百姓最无愧。他们所求不过饱腹而已,可是肉食者鄙,总是连这点小小要求也不能满足。”
李来亨知道自己自从被艾都司灭门,因而加入闯军以后,心机城府就越发深沉。他在闯营中,也总是算计各方面关系,不像李自成那般开诚布公。
可见到面前这条满溢于道路人潮后,李来亨突然感到,切阴谋算计,在这样勃发、宏大生命力前,都是微不足道。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动力。
只要能够把握眼前人潮中蕴含博大能量,李来亨相信,不要说是崇祯、皇太极、多尔衮,即使再加上古斯塔夫、华伦斯坦甚至黎塞留。
这路沿途上李来亨所见气象,又和此前冷清凄凉有巨大分别。虽然道路上依旧是白骨满目,路旁树木枝叶和树皮也全被吃光,但比起此前毫无行人样子却有天壤之别。
据李双喜说,闯军攻占洛阳以后,立即便传令河南府、南阳府、汝州府三府之地,说要开仓放粮、赈济饥民。
这自然也是牛金星授给李自成方略。
牛金星是效仿隋末时,瓦岗寨取黎阳仓粮食招募饥民故事。
果不其然,开仓放粮消息经传出,整个河南立即为之轰动。小虎队这路过来,满目所见都是面色激昂、神采飞扬饥民奔流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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