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喜走两步后,回头答道:“们本不想杀吕惟祺,可惜洛阳百姓不让他活!至于福王,这头杀千刀肥猪,或许除崇祯皇帝外,便是朝廷官绅,也无人不想将他立即杀掉。”
其实闯军将吕惟祺释放掉,并不奇怪。秦寇毕竟不是梁山匪徒,并不会采用宋江和吴用那般赚人上山陷害计策。
历史上闯军攻破大同后,俘虏大同巡抚卫景瑗,由于他薄有令名,李自成恳切地开导他:“米脂民耳,今日至此,天命可知,尔真好官,尔降仍用尔抚大同。”
过三天,李自成见他不肯投降,爽朗地说,“尔真忠臣,且驿乘送尔还家。”
卫景瑗却死心塌地要为明王朝“杀身成仁”,请求速死。李自成说:“必不杀尔。”卫景瑗唯恐做不成忠臣孝子,自己跑到海会寺自经而死。李自成得报后仍然给五十两银子,派人把卫丧柩送回韩城老家。
李来亨和高功从洛阳西关入城,城门墙壁上还贴着张分巡道张贴告示,写着“着将秦寇为首十人捉拿归案,赏银五百两”。
两人看着这张极具讽刺性告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高功叹道:“杨嗣昌给八大王开出万两赏格,洛阳却只给咱们闯军为首十人,开出五百两赏格而已。看来咱们比之西营,还是远远不如。”
李来亨摇摇手,笑着说:“看倒是洛阳城中穷酸紧,福王府金钱何止百万,只肯拿五百两出来搪塞人口,真是打发叫花子咯。”
从关城到洛阳市坊路上,到处都是夹道围观小虎队入城百姓。人潮汹涌,这些市民虽然不比城外饥民凄惨,但也同样痛恨福王,闯军杀福王、用王府积蓄赈济百姓后,市民们便将闯军当成救命恩人,此时自然都以好奇和敬仰眼光看待小虎队将士。
扶老携幼、成群结队百姓,从洛河岸边直排到西关关城,又从城门处直拥簇到福王府和官衙附近。因为拥挤人实在太多,简直没有下脚地方。
其实闯军对于具有定人望明朝*员,向
李来亨看到路边已有很多闯军士兵布置稀饭桶,知道经过长久奋战、坎坷和挫败,闯军终于要飞冲天。
只要闯军在洛阳开仓放粮消息,经传出,河南局势必然会产生天翻地覆巨大变化。星火即将燎满中州大地,释放出无与伦比巨大能量。
福王王府是将原来伊王王府扩充改建而成,差不多将座洛阳城占去三分之。李来亨走近后,看见到处是雕梁画柱,金碧辉煌,忍不住向高功叹气说:“这宫城中不知有多少亭台楼阁,单是座房子盖成,加上里边陈设,花钱就需要千百家中人之产。建成全部福王府,该花去多少银钱?该浪费多少民力?该使多少人倾家破产?多少工匠民夫被折磨死去?”
高功也愤愤不平,切齿骂道:“崇祯皇帝天天哭穷,可光是他老朱家在全国这几十处王府,单只这项,就值得多少钱?这随便处王府,便可代得辽饷、剿饷,何至于人心离散,民怨沸腾!”
李来亨看到王府前空地上,有大片血迹,便问李双喜:“双喜哥,宫墙前血迹是怎回事?那个吕惟祺便死在这处吗?福王呢?倒很想看看,这头享誉天下肥猪是个什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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