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开封城防如此坚固,即使只多留千兵马,留守洛阳。也恐怕降低攻破开封城胜算,影响闯营在中州发展大局。小将军,请以大局为重!”
宋献策曾在开封卖卜,又掌握着三教九流情报网络。像他这样算命先生、江湖艺人,实际上就是另种形式情报商人,作为河南算命先生中“顶级艺人”,宋献策掌握情报渠道,甚至还在整个闯营之上。
他谈起开封情况,侃侃而道,确比刘芳亮说辞要显得更有说服力。
包括李自成在内闯营众人,这时候便又都把目光集中到李来亨身上。
李自成目光是意动中带着细微动摇,李过眼神则很焦急、但又不乏信任,李双喜则是以种惊喜且敬仰表情望着李来亨,其他如刘芳亮、田见秀、袁宗第等人,也都神色不,显露出大家意见和立场上不致来。
“千兵马!”
李来亨豪言壮语让在场众将都大吃惊,直以来都比较关心李来亨李过和刘芳亮都是神色惊骇。
李过那张平素总是古井无波、片岁月沉静脸上,此时更是精彩纷呈。他双眼瞪大,脸不可置信,嘴唇紧紧咬着,想说些什,但身体站立到半时候,便又坐回去。
以李过对李来亨解,他相信李来亨绝不会平白口出妄言。
哪怕再离奇,但既然自己义子有这种战而胜之决心和信心,李过也觉得自己应该给予李来亨以充分信任。
李来亨对大家质疑和动摇,早已然在心,他胸中自有腹案,便微笑回答说:“宋先生,正是因为开封城如此险固,所以才更需要有人留守洛阳,尽量拖住官军主力步伐,为闯营主力兵马攻取开封,创造时间上窗口。”
“以现在闯营兵力,千兵马影响不到大局……如果掌家还是觉得很不放心,那即便这千兵马,也可以不必尽用小虎队精兵,而可以掺杂些熊耳山、伏牛山
所以他再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出言反对。
但旁刘芳亮就坐不住,他是李来亨枪棒师傅,经过这大半年来相处,早把李来亨当成自己亲近疼爱学生徒弟,岂能眼睁睁看着李来亨自投绝境之中?
刘芳亮神情特别焦急,他尽量用语重心长语气劝说李来亨:“来亨!你还太年轻、太稚嫩,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但掌家、启翁、宋先生,还有,们都是为你考虑,才这样劝你。你千万不要再胡言乱语,军令状是能够随便说出口吗?你实在太稚嫩,不明白情况危急啊,是为你感到着急!”
宋献策也摇摇头,只是他不像刘芳亮那般焦急到语无伦次,而是引经据典说:“开封城是金朝迁都开封以后重修,外边是砖,内面是土。相传重修开封时,是从虎牢关运去土,所以土质甚坚。虽然这传说未必可信,但曾亲眼看过开封城墙,不但土质极好,而且土中搀有石灰。”
“这内城高有五丈,上建敌楼五座,俱有箭炮眼。大城楼五座、角楼四座、星楼二十四座,俱按二十八宿布置。环城海壕道,壕口宽五丈,底宽三丈,深二丈。五门外跨壕俱有板桥,俗名活吊桥。开封城如此坚固,只利智取,不利硬攻。如要硬攻,必须多备攻城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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