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确,大明之患不在于四肢,而在于朝廷腹心啊。”陈荩摇摇头,同陈可新确认番陈永福出兵事情后,感到把握增加许多。
高谦兵马约有两千人,他同高名衡不和,不会为按院做事,应该会尽心尽力攻打洛阳。陈永福兵力则有两千人到三千人之多,是河南官军支主力,如果陈永福所部可靠话,收复洛阳应该不成问题。
根据他们从饥民那里拷打来讯息来看,闯贼留守洛阳兵马,可能在千人到两千人之间。
虽然洛阳城防算得上坚固,但洛阳作为河南府府城,又是福王就藩地方,城内豪绅巨族不少。旦官军围城,城内士绅必然发起内应,闯贼是很难依靠洛阳城墙进行防守。
想到此处,陈荩感到事情应该已很稳妥,除非闯贼留守洛阳之人是太原公子复生,官军才可能失手着吧!
年,倘遇场狂风,bao雨,必会顷刻倒塌,不可收拾。”
“江南情形亦如此可怕?难道班士大夫都不为国事忧心忡忡?”
“目前江南士大夫仍是往年习气,到处结社,互相标榜,追名逐利。南京秦淮河带仍是花天酒地,听歌狎妓。能够关心大局,以国事为念人,千不抽。那班自命风雅小名士,到处招摇,鼠目寸光,纸醉金迷,根本看不到大厦将倾危机。”
陈可新大叹道:“北方已经糜烂,南方犹且如此,天下事几不堪问矣。”
他回到正题上,对陈荩说:“可以为兄确保,陈永福定会尽心作战。在开封观河南诸军,稍有兵略者不过陈永福、高谦二人,但高谦十分油滑,陈永福则颇为质朴,将来支撑中州大局,或许正是斯人。”
他看到远处标着陈字旗帜已经飘动起来,知道陈可新所言非虚,陈永福确用心于收复洛阳战事。陈荩很快返回巡抚李仙风处汇报相关情况,让绝望中李仙风终于稍稍增加半分信心。
驻扎在孟津数千官军,也渐渐开始行动起来,金戈、旗鼓之声响彻黄河南岸。这支军队是河南官军精华,在保定总督杨文岳麾下虎大威部和傅宗龙督率秦军抵达前,是支撑中州大局唯有力力量。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忽略杨嗣昌遗言中,调往豫西恢剿秦军贺人龙部。
陈荩拍拍陈可新肩膀说:“按院那边……这件事会为你尽力瞒住,假使抚台还是不能逃脱皇上追责,被逮京治罪,也绝不牵累到你,也不会让你失去在按院那里僚职。”
“唉,天下事越发不忍言。兄是否有避居江南之意?”
陈荩摇摇头说:“江左样是干柴堆积,只差烈火。到处是佃农、奴仆起事造反佃变和奴变,而且文气太过、质朴不足,旦天下有事,恐怕永嘉、建炎之事难为矣。”
突然间,陈荩心中产生个新想法,他突然问道:“五季之初,唐室分崩,天下未入藩镇之手,亦未入门阀之手。反而是边贼李克用和流贼朱温争衡天下,温故,你说今日天下,是否会有边贼、流贼角力之事?”
陈可新对陈荩说这番话感到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说:“老兄你在想些什!朝廷虽然困顿,但岂曾如唐室之分崩,天下纵使有事,也绝不至于让边贼和流贼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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