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战局早已被刘汝魁彻底锁定。城内到处都是在大声呼喊“闯军破城,不杀不掠”和“剿兵安民,免粮免赋”闯营士兵,士气本来就很低落裕州守军就此完全崩溃。
除极少数家丁试图突围逃走,被还留在城外铳手射杀以外。其他守军兵卒,大多抛下兵器,就地投降。
刘汝魁和李好接着带兵占领州城各处要地,又控制衙门、粮仓以后,才喘口气。李好还想让部下稍稍休整下,但刘汝魁则觉得驻在叶县和舞阳刘国能、李万庆两部官兵,随时可能突来裕州驰援。
所以刘汝魁坚持不必休整,仅仅留下少数兵力留守裕州州城。其他部队全在刘汝魁亲自带领下,急速奔往保店带,增援郭君镇。
刘汝魁雷厉风行,兼且不顾疲劳、长途奔袭做法,确实很有刘芳亮风格。后世历史中,闯军在郏县击败孙传庭后,刘芳亮天之间,竟疾驰追击四百里之多——这种奔袭速度,已经可以问鼎中国古代最快单日行军速度之。
闯军左标部,本来就是由除李自成亲兵卫士以外,最精锐马队改编而成。刘汝魁作为闯营总教头刘芳亮爱将,又是左标副哨,他武艺自然冠绝各队。
刘汝魁攀梯上墙以后,没有使用长兵器,而是左臂绑缚手牌,右手单持利刃。受到内外夹击,本来就军心惶惶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让刘汝魁砍杀数人。他最擅长虽然是枪术,但刀牌武艺也毫不逊色,武艺上走路子同刘宗敏、李双喜那种豪烈蛮勇之流不同,而是和刘芳亮样,技艺精湛、刀法细腻。
刘汝魁刀挑断面前守军脖颈后,便欺身而进,抢到群长矛手中间,迅起数刀,将他们手掌齐腕斩断。
他看自己佩刀连杀五六人以后,刀锋已经被甲片撞击得有所残破。便脚踹起官军所用雁翎刀,握在手里。
“牌刀手,入城增援!”
而不熟悉闯营过去战斗历史李好,就只能瞠目结舌,惊叹道:“不眠不休,非人哉!”
无论闯军过去十年“流寇”作战经验,究竟带来是正面还是负面影响——至少在强行军方面,闯军机动速度,在明末所有
刘汝魁带着二十多名牌刀手先行下墙,冲入城内支援内应。这些因为李好在裕州名望而起兵内应,全都将甲衣反过来穿,在夜色里也很明显。
他们起兵之时,因为被官军发现点火,没能造成突然性。除处城楼被内应烧毁以外,裕州守军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仅对城外情况加强警惕,而且调集不少兵力来围杀城内作乱内应。
好在内应中除裕州邑人乡民以外,还有很多在前几天打着行商贩货旗号混入城中闯军精兵。这些闯军战士不比缺乏搏杀经验裕州乡人,全都是刘汝魁和郭君镇专门挑选出来骁锐之士。
他们虽然兵力不及裕州守军,却还是依靠丰富战斗经验,在混乱中依靠民宅房舍和街巷结阵固守。等刘汝魁带领援兵杀到以后,形势更是急转直下,闯军精兵身手远比裕州乡兵矫健,守军本已人心惶惶,再遭冲击,立时大溃。
还在城外直愣愣发呆李好,见到裕州城城门被强行以云梯登城闯军精兵打开以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指挥寨兵跟着掩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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