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啊!”
金戈铁甲之声,满布于河岸之北。利刃交击,弓矢齐发,刘国能被亲兵扶持上马后,顾不上落马造成摔伤,立刻带着队家丁迎着闯军兵锋,直冲进去。
双方兵锋越离越近,步卒们很快就厮杀成团,战线犬牙交错,部伍由纯队打成花队——长矛、牌刀、钩镰、枪牌、鸟枪、三眼铳、弓箭,无数兵刃溅射起数倍于此鲜血。
骑兵队伍因目标更大,其战况也更为惨烈。官军骑兵率先发动进攻,才驱赶回波闯军步卒以后,其本身也成为闯军集火目标,伤亡惨重。战场上到处是被枪、刃和弹丸杀死战马尸体,还有下马拼死步战骑士们。
刘国能已经渐渐感到难以支撑,可是闯军攻势,才刚刚开始。
盾车上前,抵住铁丸,奋力击贼啊!”
刘国能急中生智,想起左良玉留给他批大车。左良玉奉命追击张献忠,将批不易携带军资辎重放在刘国能这边,他本想流寇虽然奔走如飞、神出鬼没,可火力甚弱,又不善于正面阵地战,盾车绝无用武之地。
只是因为官军被叶县士绅们赶出来,成为丧家之犬,才只好把这批军资全部带上。
万万没想到,此时突然起到关键性作用!
“跟掌家起拼啦!”
刘国能左右亲随,全是跟随他近十年之久老兄弟。这些人不在乎荣华富贵,他们选择跟着刘国能造反,全因为对刘国能人信赖而已——跟着他投降朝廷,也不过因此而已。
关键时刻,这批亲兵爆发出惊人力量。他们全都赤红着眼睛,不顾闯军鸟铳手射击,在鸣爆声中逆势冲到刘国能身边。
大约有四五人围成圈,护住刘国能且战且退。另外二十多人则分持宣花斧、月戟、大棒、狼牙棒类重型兵器,奔跃腾击,硬生生将闯军头队步卒扛回去。
被闯军铳炮打懵官军主力,也终于反应过来。军官们全像醒悟过来样,急急忙忙下令反击,官军步卒如梦初醒,赶忙向前奔去,顶住整条战线。
被刘国能安排在右翼掩护骑兵起到关键性作用,他们见到闯军似乎没有从右翼迂回侧击动向以后,便竭力冲驰。趁着闯军步卒大队进攻仓促,尚未全线展开机会,用轮悍不畏死猛烈冲锋,将官军战线被冲散地方全都抹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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