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揉
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远处溃败
官军又慢慢重整起来，还有试图反击态势，讶异道：“刘国能真是宿将！”
李来亨率领中军发起这
轮冲锋，几乎瞬间将官军彻底击溃。可是刘国能毕竟是代宿将，他见到官军败象显露、不可收拾以后，没有强行控制局面，而是就地收拢残兵，往后队集结，且战且退，成梯次地设法撤出战场。
郭君镇、张洪、张皮绠三部中军，好几次试图依靠骑兵速度优势，截住刘国能后队。可刘国能亲自殿后，他带着帮亲信家丁往来截击，居然让闯军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李来亨将长枪戳在地上，痛骂道：“秋后蚂蚱都拿不下，刘国能什
时候变成颗铜豌豆？”
他正打算调集李世威炮队过来，用火炮把刘国能收拢起来官军后队彻底打散。但李来亨还未下令，李世威传令兵就先步过来通报急情，说是李万庆已向东撤走。
名闯营步兵，拼着被踩伤危险，眼疾手快将马宝从死人堆里背出来，才救下他条性命。
马宝回望骑兵队伍扬起战尘，心有余悸问道：“他娘好兄弟，你身手真够矫健！怎称呼？大恩不言谢，老子定记住你这个兄弟辈子。”
救起马宝那名步卒约莫二十出头样子，他看起来只像个朴实庄稼汉，张脸叫太阳晒得黝黑，笑很质朴，整个人冒着股傻气儿。
他张口大笑，露出全部牙齿，回答说：“俺没啥名字，兄弟你叫
焦大就行啦。”
马宝点点头，拥焦大抱，随即从地上捡起兵器说道：“好！焦大！今后有何等荣华富贵，定都不会忘记你！”
李来亨愣下，随即火冒三丈，把马鞭也摔在地上，点着名骂道：“李世威！你是个榆木做成人吗？李万庆阵前逃跑，你不趁机杀垮他，来禀报是什意思？点儿没有长进！”
他气愤不过，左看眼、右看眼，把腰刀都拔出来。若李世威现在就在李来亨面前，恐怕这刀他真要砍下去。
焦大嘿嘿笑，看着李来亨骑兵尾巴，说：“是咱们赢嘞！掌哨可真厉害，在裕州投闯营，是真没看走眼呀。”
“嘿，兄弟你是在裕州投入闯营吗？”马宝捡起把雁翎刀，他双手握紧刀柄，警戒地看周围圈，又给几名倒在地上官军伤兵补刀，才悠悠问道，“你是裕州人啊？”
焦大没有马宝那强警惕性，他见到官军队伍已经开始溃散后，就屁股坐在地上，笑道：“对对，俺是裕州人，原本在乡里卖粪。不幸回瞅见州里有名大绅士赖二老爷扒灰，叫赖家小厮绑起来，塞嘴马粪。好叫咱们掌哨在裕州公审这帮不长进爷们，把赖二爷剖心，俺心痛快，就投闯军。”
马宝是因为洛阳兵败，被俘虏才“不幸”陷在闯军里。何况他是边军出身，做过军官，不大理解焦大用心，只是觉得这人说话粗直有趣，又救过自己性命，便握住焦大手，诚心说道：“甭管投什军，只要九死生能活下来，招安也好、造反也好，总有富贵天。”
焦大想不到那远地方，但他眼力很好，突然屁股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官军惊讶喊道：“嘿，这官军还没完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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