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排场很大,队伍前面还有专门负责开道步卒,队伍后面则有队比刘体纯专业太多乐手吹奏音乐。
这种大场面让过惯清苦生活闯营将领都大为咂舌,郝摇旗贴到李来亨耳边挖苦道:“老曹这排场,不知道人简直以为他是来招抚闯军朝廷大官嘞!”
被闯王召集来商议军机其他闯营将领,田见秀、袁宗第、李过等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只有刘芳亮性格气盛刚直,他冷哼声说:“曹营人人衣锦绣、乘高马,还专门养队乐师。这花费还不全是闯营钱粮?”
李过手按在刘芳亮后背上,示意他会儿罗汝才入营商议军机时,不要再这样胡乱说话。同李过关系甚好袁宗第副将,二只虎刘体纯则吐槽道:“老罗打仗如何咱们不好说,但人家这支吹鼓队确实堪称义军里最好,咱大元帅什时候也给发几个银子,招这支吹鼓手啊!”
李来亨看着刘体纯满脸羡慕表情,忍住笑意,安慰道:“二虎叔,理解万岁、理解万岁。等咱们多打几个胜仗以后,总有机会给您佬乐队再加几个人手进去,理解万岁。”
闯王为人宽仁有余,李来亨也是料定这点,才会做出些小动作来。不过经过这回敲打以后,李来亨也实在应该多约束自己些,李自成并非是看不到他动作,只是出于种种缘故,不愿破坏大家关系罢!
“元帅宽厚有余,开诚布公,令人折服,但将来也要败这点上啊。”
李来亨微微苦笑,他知道后世历史上李自成最终失败,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闯王为人“宽厚有余”。
李自成将射瞎自己只眼睛陈永福封为伯爵,将挖自家祖坟边大绶赦免,还放过反复无常姜瓖和唐通,给他们封官授爵,保留旧部。
结果片石闯军大败后,姜瓖、唐通等明军降将便蜂拥叛变。这其中姜瓖以诈计暗杀自己救命恩人“过天星”张天琳,夺取大同,更使得闯军在山西防线彻底崩坏,最终造成潼关大战时左右为难被动局面。
老罗尚不知道闯营诸将对他编排,下马后还同田见秀、李过两人寒暄阵,才带着曹营将领们走进李自成中军大营。
李来亨看到罗颜清站在曹营队伍尾巴处,向自己招招手,也微笑着举起手挥两下。
李自成亲自站在中军大营门外欢迎曹营诸将,牛金星和宋献策也迎上来,同曹营将领攀谈起来。然后李双喜才将大家引入大营内,又把副南阳府地图悬挂
可以说闯军在甲申年失败,很大程度上便因为李自成性格上宽厚过度。
但也因此,闯王才能聚拢人心,有别于张献忠、罗汝才等其他枭雄吧。
李来亨刚想到罗汝才,曹营诸将便也抵达营中。曹操罗汝才骑在匹饰以金片和彩色绸带高头大马上,两边是十多名衣甲华丽卫兵,最前面两名卫兵手上分别拿着写有“代天”、“抚民”字样大牌。
罗汝才没有着甲,而是穿件看起来便十分舒适苏绣锦袍,外衬灰鼠皮披风,看起来倒有些朝廷疆吏模样。
跟在罗汝才身后则是曹营其他大将,有同李来亨交好罗戴恩、罗颜清、旗鼓赵应元,也有李来亨不大熟悉杨承祖、杨绳祖、朱养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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