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义军士气高涨,在守军强烈抵抗之下,依旧将城壕填埋出片可供大队步卒通过地方。弓箭手和铳炮手也都取得不少战果,李来亨看天色又变暗很多,才下令停止第波进攻,让将士们休整二。
陈永福见义军攻势停止,心中暗自喘口气,他留儿子陈德在城墙上指挥部队,自己则不脱衣甲,坐在把圈椅上,闭着眼睛假寐。他实在疲倦,正要昏昏入睡,忽被城头和城外片呐喊声惊醒。
他双目睁,心中骂道:“他妈,怎这快又来!”随即带着群亲将、亲兵、家丁,迅速奔上城头。
义军稍作休整以后,便开始分波次冲到城墙近处掘洞,虎大威知道这是闯军用过种战术:他们将城墙墙角部分挖出洞来,然后向其中填入大量火药,次引爆,便可以重创城
有直接落在人身上和头上,登时伤许多人。
为掩护填埋壕沟和掘城土木队,前标军其他将士也都向城头猛烈射箭、放铳、发炮。城上守军不断地中流矢死伤,使他们藏在城垛里边,不敢探出头来,所以他们抛掷砖、石、檑木准头都非常低,差不多十个里只有两下能够伤到土木队士兵。
守军也向城外射箭发炮,但因为很难从城垛之间露出头来,只能从箭眼里边往外射,而现在天色因为乌云聚集和渐至傍晚,又昏暗很多。守军看不清楚目标,基本上全靠感觉射击,忽高忽低,全无把握。
城下前标军则虽是仰攻城头,视野同样比较昏暗,可是城头灯笼、火把,给他们很大方便。更不要说李世威直和方以仁学习校正炮击技术,比起守军全靠蒙打法,准头要高太多倍。
义军攻势越发猛烈,虽然李来亨实际上没有什兵力优势,可是虎大威新败,杨文岳成为戴罪之人也不理事,陈永福不敢轻易出城逆击,也摸不清楚前标具体总兵力到底是多少。
不过陈永福到底是官军里个比较精明强干将领,他到郾城都宣扬闯军在上蔡、汝阳等地杀戮甚惨、羞辱妇女。后来因为百姓们听过不少闯军传说,并不怎相信陈永福说法,他又迅速转换口径,声称闯军军纪确实不错,可是同他们合营作战曹营就是支食人兽军。
据说曹操罗汝才在军中置有石臼百台,军粮不够时就会四处抓捕乡民,将他们丢到石臼下面捣碎成烂肉,然后合骨而食。
虽然这种说法比闯军到处杀戮*掠更加离谱,毕竟就算缺乏军粮要吃人,也没谁会大费周折去搞什石臼来把人捣彻底粉碎再吃——能把人体捣烂石臼,还是捣碎到能够“合骨而食”地步,这是什天顶星科技核动力石臼?
不过还真别说,因为曹营军纪作风虽然不至于差到左良玉、贺人龙那种地步,可也实在不算太好。再加上郾城不少文人士绅添油加醋,这个石臼食人谣言还真就流传起来,等到这故事传到江南去,干脆就又从曹营用石臼食人,变成李自成亲自用石臼吃人。
本地军民因为听信这些传说,所以尽管守城人不断被前标军杀伤,保定兵又全部士气低沉,斗志极弱,但在居民支持之下,守军不仅挡住李来亨第波攻势,还能不停地向城下投掷各种能够杀伤敌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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