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义父,你觉得这是责任吗?”
李来亨突然转过头去,盯住李过问道。他神色非常认真,显而易见,李来亨内心深处,到底还是为将士们伤亡承受着份责任和压力。
“慈不掌兵……你在上蔡营确实用兵轻率冒进,这是你责任。”
李过并没有宽慰李来亨,而是直言道:“没有人永远都是常胜将军,哪怕是掌盘,他不也样因为用兵失策,致使闯营老兄弟死伤无数,不得不息马深山吗?打仗哪有不死人道理,但你要明白点,你作为将领,每个兄弟牺牲都有你责任,而你每点成功,也全是用这些人牺牲堆成。”
“唔……”李来亨略微感到点难堪,李过直言刺到他点自尊心。其实这种程度话,对于当初那个在竹溪县做民夫李重二来说,根本没有什刺不刺可言,只能说这两年做将领生涯,给李来亨造成种过分自满。
,等老傅再急急忙忙追过来时,半途里将他消灭掉。”
战场此时已经完全悄然无声,田见秀、赵应元两部兵马都慢慢退出战线。而郾城那里官军,只当是因为天色太黑,流贼退回休整而已,并未出城追击,反而是放松心情和戒备,甚至有相当多士兵开始躺在茅草堆上睡觉。
而闯曹联军则做足准备,大部分战马都已衔枚,以避免官军察觉。为掩人耳目,义军还在城下不远处埋下上千口锅烧饭,在弥漫饭香中,大军则全部向西转移。
李来亨骑到马上,他看郝摇旗伤实在很重,考虑会儿后便又下马,将自己名驹坐骑让给负伤郝摇旗骑乘。
“好在摇旗你还能骑马。”
他不得不低下头,看着被雨水打湿变成片泥泞道路,轻声说道:“知道……知道自己是有些自满,有些轻狂,但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影响大事、影响大局啊?做人道理全都明白,知道这种自负自满不对,但只要不影响大局不就没什吗?知道正确做法、正确道路是什,比谁都懂,其实……其实义父,你们都听才是最正确法子。”
“是吗?”李过扭过头去,他露出温和笑容,点点头说,“知道,掌盘也知道,来亨你总能提出最合适、最正确方案和战术来。所以掌盘才把你提升到五标掌哨之位置来,他是这样器重你呀。”
李过靠更近点,这个向来脸肃穆男人这时候露出种不能说是劝导,而更接近于恳求表情,说:“但你不止可以做到这样,你还可以做到更多不是吗?来亨,你如果想把自己放到
郝摇旗瞪大眼睛,为难地红着脸说:“掌哨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点皮毛伤有什事情嘛,那虎大威、陈永福还没啥本领干倒俺呀。”
“呵。”
李来亨呵呵笑,也不理郝摇旗,只是在甩战马鞭子,让他赶紧跟上大队。
两万人大军队伍相当绵长,好在黑暗隐藏切烟尘,官军又处在个极度疲惫状态里,竟然毫无察觉。
李过和李来亨都落在队伍最后方慢慢走着,李过重新提到李来亨近来愈发气焰飞扬事情,他微笑着提点道:“在上蔡营,在郾城,都吃不少亏吧?兄弟们死伤那多,知道你心中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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