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大多无虚,那些贪墨官吏,被郝摇旗夹棍教训以后,吐出钱财如此之多、如此丰厚,定他个贪赃枉法,真是点不为过。
至于剩下那些大户士绅罪名,就多是在公审大会前或是在公审大会现场,由本地百姓们自发写上去。
李来亨看到高台下面已经躺六七具尸体,眉头微皱,他本想派张皮绠将艾卓叫来,但想起张皮绠已被他派去跟郭君镇起占领应山县,只好自己过去找艾卓。
“这是怎回事?之前不是吩咐过吗,咱们公审大会宗旨是尽量不杀、大部不抓吗?只要同本州百姓没有血仇,罪名没有铁证士绅,之前不是都说要尽量放过吗?怎今天又杀六七人?”
公审大会目在于借百姓之手,把真正死硬分子给揪出来。但若非必要,李来亨现在还没有在随州大开杀戒打算,毕竟他在湖广立足还不稳固,树敌太多也似乎暂无必要。
来亨指着处在随州城另头校场方向,提到今天将要召开公审大会,好好收拾番随州士绅事情。
白旺这才知道为什校场那边,只是远远看着就似乎人头攒动原因,原来李来亨定在今天处置士绅。闯军占领随州后第件事情,就是把城内文武官吏、乡绅巨室,全部看管起来。
最开始是将这群人拘押在他们自己家中,派士兵看守,可由于出现不少士绅勾连乱兵、家丁试图出逃情况。李来亨也只好撕破脸,把他们全部集中到帅府牢房中,让郝摇旗派队精于拷掠士兵,拿夹棍将他们好好伺候番。
李来亨最初只把士绅拘禁在他们家里,实际上也是考虑到自己今后可能将长期立足湖广缘故,并不打算同士绅群体把脸撕太破。只是这帮人得便宜还卖乖,逃过拷掠劫以后,居然就躲在自己家里大搞串联,勾连乱兵,图谋不轨。
李来亨没有办法,他不得不承认现阶段即便闯军有意卖好于士绅,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士绅阶层丁点肯定和拥护。
更何况就像方以仁说那样,虽然闯军在搞扫盲班,但短时间内仅靠闯军自己根本无法培养出足够数量基层官吏来,很有必要拉拢批落魄或想出头文人士绅
“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这种人,看只有夹棍可以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人。”
“老白,走,咱们起去看看吧。今天主持公审是艾卓,他虽然不是陕北老兄弟出身,但也是个嫉恶如仇好汉,已处置掉不少死硬顽抗之徒。”
众人在李来亨带领下,全都起跟去校场参观公审大会。校场附近此时已经被同乡绅有血仇百姓,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人挤人、肩挨肩,地上到处都是被推搡拥挤掉落发网帽带。
校场后面就是李来亨说三台戏,有唱黄梅,也有唱梆子戏。不惟是随州百姓聚在这里看戏,甚至还有不少闯军士兵也屁股坐在戏台下面,饶有兴致地跟着听戏。
而在校场中央,闯军搭块木制高台上,台子上现在站大概十七八个人,所有人都被拆掉发髻,披头散发。这些人脖子上都悬挂着块木牌,写着各色各样罪名,有是官吏贪墨、家财达到多少多少钱,有是为富不仁、在饥荒时强夺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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