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寨兵守守山寨还可以,要野战机动就比闯军差太多。多路并进合击,这是连正规明军都经常玩砸战术,何况是仓促草就大别山寨兵呢?
虽然前来解围救援牛心寨山寨多达十六家,寨兵总数亦有三四千人之多。可是各路寨兵互相不能协调,抵达牛心寨附近时间也各不相同,郭君镇抓住这个时间差,利用闯军野战机动优势,就在牛心寨附近围点打援,将添油式上来送寨兵全数吃掉。
战击溃四倍于己大别山寨兵,闯营军威立即震烁方。
这场大捷以后,牛心寨寨中奴仆、佃户便杀死各家搢绅领袖,开门出降。虽然还有不少山寨尚保有定实力,但他们大多自觉兵力远不及牛心寨和解围援军强大,便暂时接受郭君镇分发招讨使、游奕使等虚名头衔,在表面上顺从闯军统治。
不过郭君镇也没有那傻乎乎,闯军主力不可能长期驻守在牛心寨附近威慑各家山寨,迟早要调到别处参与大战。若他轻易放过这些自保山寨,保留大别山南麓山区现状,旦闯军主力被调走,后方必然沦入官绅手中,叛变蜂起亦不在话下。
离开,在风雨和雷电中还有许多闯军将士远远望着这位还不到二十岁年轻大帅。人们脸上都带有种最为淳朴热情和信任,两年前那个快要饿死民夫,两年后已成为数千人心目中位真正领袖。
等走远以后,李来亨才暗暗喘口气,嗨,这雨下这大,早知道还是应该戴上蓑衣斗笠才对啊!
雨声淅沥,雷声不断,雨点打在飘落枯叶上,分外地响。风声缓阵,紧阵,时常把雨点吹进帅府中去,帅府中堂有只香炉,这时候也被秋风和雨点弄叮咚作响。
只是李来亨神经十分大条,再加上花半夜时间给将士们分发被褥,此时他身体也已很疲惫。屋外、窗外雨声没有打扰他睡眠,少虎帅闭上双目,做个很深远美梦,在梦中世界里,他终于走到京城、走到山海关,走到沈阳。
大梦谁先觉?但人生也不过醒时梦场。
郭君
在随州这场秋雨之外,郭君镇和张皮绠又在大别山攻破处官绅山寨。大别山南山势崇隆,蜿蜒伸展、山形奥折起伏无端,宋元明季,这里每为政治风云旋转之区,社会矛盾纠角之地。郡民久经战争风,bao磨炼,养成沉毅果决,勇敢顽强精魄,富有奋力抗争传统,危难时表现出强大凝聚力。
当地百姓久沐战斗之余风,在元末时便多有义兵兴起,麻城附近天堂寨更是历史上徐寿辉、彭莹玉、陈友谅等天完红巾军政权兴起之地。
革左五营、西营、闯营,渐次入鄂,都从大别山南麓经过。当地官绅自然开始利用起山区中丰沛而强大山民资源,造成实力颇强几十股官绅武装。
但是他们不像麻城沈庄军那样,有原任甘肃巡抚梅之焕这等人物从中联络组织,不过盘散沙。其军虽众,其势虽大,可在郭君镇分化打击之下,根本不堪击。
郭君镇对付大别山南麓寨兵,第招就是直接攻打他们之中威望最高、势力最强家山寨牛心寨,并刻意采取围而不攻战术,引诱其他各家山寨集合兵力前来支援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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