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般常理推测,既然是围困开封,就应当把城内因得没有办法,不攻自破;怎会忽然自己提出来,让城里老弱妇女出五门采青?这不是困死,而是放生。自古哪有这样道理?
李仙风和高名衡都觉得这是李自成诈计,闯军可能是要把*细混在采青市民中混进城里,他们因此都不愿放市民出城采青。
可是饥荒情况愈演愈烈,有许多富豪之家都熬不住,士绅们全都涌到衙门,强烈要求放人出去采青求活。官军没有办法,只好放人出去,但高名衡特别小心,他不许百姓出城,而是让官军兵丁和推官黄澍组织社兵,令他们脱去军装,出城采青。
孙铁匠就是其中之,他参加开封城里社兵,这回便跟着官军兵丁起化妆出城,采些野菜回去做军粮。
他原以为出城
在被围困开封城中,交数月,粮食、青菜和柴火天比天困难起来。
般小户人家简直没法过生活。有钱人家想尽切办法囤积粮食。越囤积,粮食越恐慌,粮价越上涨。粮商们因为粮食来路已断,不愿把全部粮食卖完,往往借口没有粮食而把大门关起来,哄抬市价。
官府起初三令五申,严禁粮食涨价,要粮商定得按官府规定价格出售。可实际上不但禁止不住,反而促使家家粮店闭门停售。随后官府就严禁粮商闭门停售,价格可以不限。这样来,粮价就像洪水泛滥,不停地上涨。只有那些有钱有势人家才能买到粮食,穷家小户望天无路,哭地无门,只好等着饿死。
河南巡抚李仙风和河南巡按御史高名衡两个人还在忙着党争,两人相互推诿责任,连带着李仙风幕僚陈荩、高名衡手下推官黄澍,还有河南官军两个将领陈永福和高谦,都被卷入政争之中。
他们争斗不止,众多平民百姓每日仅能餐,而且餐也只能吃个半饱。
城内原有许多空旷地方,长着野草。近日有许多人提着篮子去挖野草,但人多草少,没几天就被挖光。
如今开封人心和前段时间已经是大不样,那时许多老百姓听官府宣传,都以为李自成人马*掳烧杀,十分可怕,所以甘愿与官府起,死守城池。经过这几个月,人们逐渐看清,闯王人马其实军纪还算好,何况即便再差,也不可能差过官军。
只有罗汝才人马骚扰百姓,掳掠妇女,但他人马也得听闯王军令,也许闯王会不让他人马进城闹事。因为缺粮已成现实,又有这些想法,开封般平民百姓对于守城之事不再热心,特别是那些穷苦人家,在饥馑之中,倒是天天盼望闯军能够早点进城来。
第二天,也就是朱仙镇大战结束后刚好个月二月初三,闯军又把许多李自成手谕射进城里。
手谕内容是“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李谕:照得开封被困,细民无罪。顷据探报,饥民倒卧街衢,老弱死者日众。本大元帅出自农家,深知百姓疾苦;原为吊民代罪,提兵莅豫,岂忍省会士庶,尽成饿殍!今特照告城中官绅:自明日起,每日日出后放妇孺老弱出五门采青,日落之前回城。义军巡逻游骑不再到大堤以内,对走近大堤采青者妥为保护。倘有城中兵勇混迹其间,意图窥伺骚扰,定予捕斩不赦。切切此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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