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龙和马守应两人,贺龙嚣张自负,马守应阴阳怪气,两人对闯军都有抗拒和利用之意,但两人意见立场也并不完全致。这让李来亨感到,对他们两个人,同样可以采取手段,设法分化。
等大家吃酒吃差不多后,李来亨便笑道:“这家府中后院有个书斋,安静得很。已嘱咐亲兵去烧盆炭火,也沏好茶,不妨咱们几位也学学那些个文人雅士,围炉清谈番!”
革左五人不知道李来亨肚子里到底卖什药,但他们此来投奔闯军,终究是有求于人,也想找个安静地方,说明白军队驻地、粮饷分配事情,便都答应下来。
众人便跟着李来亨同走往后园书斋,后花园是由园艺小能手方以仁布置,自从他伯父方孔炤死后,方以仁难得又有机会布置园林,心中雀跃,很用几分功力。
园中但见几树老梅,斜倚映红;丛翠竹,随风摇曳。书斋檐下,悬着块匾,写“寒香馆”三字,显然是指梅花而言。
亲!”
蔺养成此话出,众人全都大笑起来。李来亨在众人笑声中又说:“近来闯军在辖区内养不少牲口,供将士们肉食。如此看来还要防着点老革叔,免得他上错床、亲错人,闹出什笑话来!”
众人越发笑开怀酣畅,义军豪帅本就多是粗人,大多不介怀这种粗俗玩笑。所以哪怕贺龙心中对李来亨借机讽刺有所不满,也只好跟着嘿嘿大笑,做出副毫不在乎样子。
这时马守应又眯起眼睛说:“革老弟眼睛虽不行,耳目却十分得。即便是在片漆黑中,寻常人都成睁眼瞎,可他凭耳朵、鼻子,凭多年历练,依旧能打你个稀里哗啦!这天下间呐,最好是没有人在革老弟面前做什小手脚,否则定是吃不兜着走。”
“马老哥说得不错,可老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唯独射箭不行。”刘希尧看马守应话中有话,便也开玩笑道,“他到靶场,们都要赶紧躲开。怕是他认错靶子,箭射来,就让大伙呜呼哀哉咯。”
革左五帅也不抬头看匾,直接脚跨进门来。炭盆业已放好,大家随意坐下。
贺龙端起杯来抿口茶,先问道:“小老虎啊,们这次前来会师,事前可是斟酌再三。你看八大王,现在还在城外,不肯来会盟,定要你亲自去西营见他,才肯给你半分面子。”
李来亨含笑不语,马守应则接口说:“若非和老革老朋友郝摇旗出言相劝,说你已准备好几万石粮食兵甲,用来迎接们,锤定音,们五
“这是真吗?”李来亨饶有兴味盯着贺龙问道。
“听他胡扯!老子从不射箭!”
贺龙骂咧咧两句,人群里又爆发出阵欢笑声。气氛融洽,表面看起来分外和谐,只是高功心里七上八下,对这些人打机锋做法,很有些芥蒂。
笑声中李来亨又请大家入座,安心吃酒,为接待好这五位豪帅,李来亨还专门从安陆请来个戏班子,在宴席上唱戏给他们听。
宴席上李来亨故意不怎说话,而让方以仁、高功多引导革左五帅说话,贺锦、刘希尧、蔺养成三人态度令他感到十分满意,看来革左五营内部情势,确实是和此前蔺养成暗通情报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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