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向北是大元帅主力,左军绝不会去送死。只有向西是郧阳抚治高斗枢辖有郧阳府,虽然地小民贫,可犹且是块立脚地方。所以们只要阻断左良玉西退之路,他最后总难逃兵败身死命运。”
经过大半年来治理,德黄两府物力、人力都相当丰沛,左良玉这样小觑它,必定磕碎他口犬牙。
李来亨最后说道:
“形势时刻都在变化,用兵之妙存乎心。左良玉悬军远征、孤注掷,旦们抓住战机,左镇势必土崩瓦解,湖广大局都将全部撬动。左帅,您在们之中,资望最深,经验也最老道,大局还是由您掌控为好。”
虽然贺锦不是闯军自己人,但李来亨还是给予充分信任。他并不打算让贺锦、白旺、陈可新三人互相牵制、异论相搅,最后办件事都做不好。而是认为既然已经任命贺锦做排阵使、做前敌总指挥,在军事上自应畀以全权,充分放手,让他统筹全局。六辔在手,操纵自如,才有战胜把握。
李来亨对陈可新这个人物,尚没有充分解。但他很信任白旺意见,更何况陈可新先做庄使,再做营田使,在闯军新体制中已经积累不少经验和功绩,足可以证明他可靠性。
“老白是持重之人,全听你意见。”李来亨点点头,下令道,“那便由左帅兼任排阵使,老白为牢城使,陈可新今后就从黄州府营田使调任为随州牧。”
排阵使、牢城使都是唐代官名,只是被李来亨赋予新定义。在他这里,排阵使等同于后世前敌总司令,负有统合协调线作战权责,牢城使则相当于城防警备司令。
而随州牧这个官职,其实就是明朝知州。只不过因为李自成和牛金星两人都有模仿唐风喜好,所以把明代兵备道、知府、知州、知县,改名改成防御使、府尹、州牧、县令。
这样由前敌总指挥、城防警备司令、地方行政长官三位体,就算是形成个结构上比较可靠指挥班子。
牢城使和随州牧各有权责范围,千万不得在旁掣肘。唐朝宦官监军,郭、李不得成大功,九节度围攻相州失败殷鉴不远。
更不用说大宋惯用异论相搅,上下相制,结果屡战屡败、直到灭亡之事。
即便上位者要治御派系,也不是在这种时候该做。
李来亨接着向贺锦和白旺两人谈到主题,谈到当前敌情。目前大军将转移到随州北面,随州留守部队数量较少,必须要贺锦和刘希尧两营扛起正面。
根据夜不收探报来看,左良玉攻破枣阳以后,难得约束次部队,没有进行大规模屠城破坏,而是继续保持以官兵来说,极为快速行军速度。
枣阳和随州之间道路,左镇大军云集,轴舻帆盖如云密布,闯军严阵以待,阵大厮杀看来是不可避免。李来亨又接着分析襄阳方面政治、军事情况,说:
“朱仙镇大败以后,左良玉困守襄阳府隅之地,他三万兵马尽是新败溃军,士气低下,缺衣少食,只好在襄阳附近疯狂打粮,势不能长久。襄阳以东就是随州,不必说。襄阳以南是承天府,革回两营虽然不肯跟们起作战,但已经直奔承天去,左军若败,南路也将断绝。”
方以仁接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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