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水火，不可抑止。
究竟谁才是贼。
马进忠见惯
左镇
屠戮行径，可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和老同事、老战友们交战原因，他居然不禁升起
种莫名惆怅感。
如果当年他在河南没有投降？
或者就像八大王和曹操样，投降也是虚与委蛇，今天他会有什
不同地方吗？
声桓是东江镇出身，也是辽东难民，他曾亲眼见过东虏在关外疯狂屠杀，却没想到有朝日，自己所在军队，会在关内复制这种做法。
两人心思各异，但都低下头。
前面稍远点地方，有名左镇官兵把名老妪手指斩断，从她紧紧攥住手心里抢夺过条珠链手串，喜形于色。但他见到两位大将就在身后时，面色微微尴尬，便单膝跪在金声桓面前，将手串送上来，道：
“协台大人，这……这是孝敬您啊。”
马进忠和金声桓相互看眼，马进忠叹口气没说话，金声桓则皱着眉头，先是摇摇，接着犹豫会儿说道：
究竟谁才是贼？
马进忠在思考这个问题。
“
们不差这点……你……嗯，你自己收好吧。”
被斩断手指，正躺在地上浑身颤抖老妪，则瞪大眼睛，用流着鲜血、露出白骨手指向左镇官兵，用尽全身力气，像把鲜血从口中喷涌出来般，愤愤骂道：
“贼！左贼！官贼！你们这些贼兵，你们这些贼会遭报应！等着小李王吧！”
单膝跪在马进忠和金声桓面前官兵，听到这话脸色不豫，他转过身去脚踩在老妪头上，将刀锋贯入脖颈之间，厉声道：
“你们他妈才是贼，们是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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