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忠点头称是,最后折中道:“那如此安排如何?去船上劝降金声桓,其他部队兵马则做好随时突袭夺船准备。最后不论劝降结果如何,只要约定时间到,都立即发动攻击。”
马进忠这个建议颇为冒险,如果计划失败,他本人有可能就被金声桓扣住杀掉,即便计划成功半,那功劳还是要落到突袭夺船兵马身上。
不过马宝看他表情,知道马进忠必然是有好几分说服金声桓把握,才会提出这样方案来。他点点头,又补充道:
“亲自陪你上船劝降,咱们既然结为兄弟,自然不会让你个人去冒险。”
马宝这句话倒让马进忠稍稍动容会儿,不过他再仔细想想,觉得马宝这样说原因,更主要可能还是不想放过亲身劝降金声桓功劳。
束!
但马进忠知道事情还没完,他看着从岸边流过河水,低声道:“虎臣……金声桓是左良玉死党,他不定会投降。”
“哼!”马宝神色凛,这个过去河南官军守备,如今闯军骑兵标威武将军,随着手上精兵实力增长,整个人气势也越发凌厉起来,“节帅对那些个战船分外看重……这第二个要求,说是要求,其实也是交给、交给你项任务。老哥,你既然打算投降闯军,就不能不为下步做打算,这时候可不要再顾念和金声桓旧情。”
马进忠点点头:“是极、是极,只是金声桓善治水师,在水手中威望又高。如果他抵死不从,坚决要给左良玉效忠,们冒然突袭,说不定就会遭致所有船只被凿毁,到时候才叫个追悔莫及!”
“那,如果你没有把握,就先不要突然出兵突袭。先将金声桓情况汇报给节帅,等节帅议定以后,再考虑是继续招降,还是出兵突袭吧。”
这两人都是典型朝三暮四、骑墙观望,大哥不笑二哥,也不必再说些什。马进忠随即下令大营中剩余几千官兵做好准备,他和马宝带着十几名家丁亲兵上船去劝降金声桓,其他人则不管劝降情况如何,只要时间到,就立即发动突袭夺船。
为以防万,马宝又将自己带来两名亲兵其中人,派回营外,将全部情况通告给李来亨。如果劝降金声桓真失败,到时候也要营外闯军配合进行突袭。
马宝心中暗自捏把汗,他对马进忠十分解,所以知道自己单骑入营劝降,其实是件毫无风险事情。但是金声桓这个人马宝解不深,自己跟着马进忠上船劝降,万金声桓冲动之下杀自己,那就太惨——只能相信马进忠眼光和判断
“这倒也不必……”
马进忠眼珠子转转,他想是如果让李来亨来决定,那夺取左镇水师功劳,最后还能不能算到自己头上?
自己为投降,可是连这几千兵马兵权都愿意放弃。如果最后在闯军里混不到个大将地位,那可真是太亏。
“连城老弟,和金声桓也是多年老友,感情很深。如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金声桓定会就范。至少至少,他也不会断然凿毁船只。”
“你真有把握吗?你亲自去劝降,金声桓立即就会知道围城大营覆灭在即。如果他有异心,很可能就会立即凿毁船只,们连突袭夺船机会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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