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也笑道:“武昌有丁启睿和贺逢圣在,算是给八大王给点小麻烦。不过看那个楚王又会把这些麻烦全部消除掉。”
“节帅说得不错,楚王像洛阳福王样,是个毛不拔主。他听丁启睿和贺逢圣要他出钱话后,言不发,后来竟闭起眼睛睡着。贺逢圣是个老实人,丁启睿却很有手腕,丁督师出王府,就不再约束部下,于是士兵们到处抢劫、掳掠,武昌城人心惶乱,片恐怖。”
起参与军机会议顾君恩拍掌叹道:“朱胡子不晓事,这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却叫武昌百姓平白受许多苦。”
萧维崧接着说道:“武昌位于汉水入江口。江面浩瀚,波高浪急。武昌城倚蛇山而建,居高临下,控扼大江,形势十分险要,所谓天堑,莫此为最。张献忠渡江时候,北风劲吹,江中波涛汹涌,西营每只船上载兵士又过多,因此未到江心已连续出现翻沉事故。可是楚王和丁启睿勾心斗角,就这样坐视张献忠渡过大江,等到西营开始攻打武昌府时,朱胡子才慌手脚,开始哀求起贺逢圣出面帮忙。”
“贺逢圣先是替丁启睿要来笔钱,接着又收募从襄阳、承天逃窜而来散兵游勇,指定楚府长史徐学颜统领,号称楚府新兵。这支兵马和丁启睿联手,给八大王增添许多麻烦,所以西营到现在都没能拿下武昌府城,粮食又很短缺,只好分兵旁略他地,收集夏粮,以供军
闯军会议没有在宏敞议事厅举行,而是在荆州官署后花园内,个三面环水六角亭中摆放几把椅子,大家围坐在起,看上去颇像是在欣赏桃红映水、柳绿摇风初夏景色。
正在诸将谋划如何对付革里眼贺龙与老回回马守应时候,严薪和萧维崧也把武昌方面战事情况送过来:
张献忠在团风镇和鹦鹉洲渡江十分顺利,明朝江汉重镇武昌已经岌岌可危。当时武昌城内片混乱,丁启睿两万兵马严重缺乏粮饷,朝不保夕。
分封在这里楚王,累世搜括,积聚庞大财富。省城里留下文武*员,唯指靠,就是希望楚王朱华奎拿出钱来养兵设防。丁督师,还有湖广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员们齐集王府,跪在朱华奎面前请他借给几十万两银子充作军饷。
家居原任大学士贺逢圣也面见朱华奎,商量措饷事宜。朱华奎却叫人搬出洪武年间分封诸子时赐给楚王张裹金交椅,说道:“此可佐军,他无有!”
李来亨好奇道:“贺逢圣这名字有点儿熟,他是个什人?”
熟悉湖广情况恳德记大掌柜萧维崧说:“他是江夏人,万历进士。当年湖广建魏忠贤生祠,魏阉听说上梁文出自贺逢圣之手,高兴地亲自登门致谢。贺逢圣却说这是别人借他名义写,乃是种陋习。魏阉怒之下,第二天就将他革职。”
“这看来,此人还有点骨气。”
萧维崧接着说:“崇祯即位后他才复官,后来升得很快,做过礼部尚书、内阁辅臣,又是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人称贺相国。据说他为官比较清廉,告老还乡以后,回到武昌,威望不比丁启睿低多少。”
李过点点头说:“原来是个大官,怪道听着十分耳熟,大约是王臣同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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