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用满语说:“哼,他明国皇帝自以为是天朝,是上天之子,鄙视他人。”
皇太极把国书递给范文程,让这个通晓满汉语言大学士用满文,将国书内容念给所有人听。
满洲群臣听完以后,除洪承畴几个听不懂满语人,全都大笑起来。
满达尔汉也笑起来,说:“大汗,听他口气,倒好像他明国打败国,是国在哀怜求和!”
马绍愉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但他已从所有人表情和气氛中感到事情似乎十分危急。他试图保持种冷静,用据理力争态度来达成和议,可是满洲大帐中阴森可怖氛围,还有皇太极那张仿佛狡狐面庞,却让马绍愉神经完全麻痹,说不出话来。
愉实行三跪九叩大礼,这样耻辱是使团所坚决不能接受。可马绍愉又负有同满洲人款和重大责任,如果因礼节问题而致使议和失败,他又如何向崇祯皇帝交代?
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于松锦大战后投降于清廷洪承畴提出个办法,他让皇太极移座于西,令马绍愉面西行三跪九叩之礼。
使团认为面西朝拜,回到北京以后还可以同崇祯解释,说是遥拜京城。这样个折中办法,也为皇太极所接受,而洪承畴出现在皇太极大帐中,也终于彻底坐实另桩早在北京流传开来消息——洪亨九终究是做汉*!
他不仅未能成为张巡,也未能成为文天祥,他不能如苏武样稍作坚持,甚至不如家眷被杀后才投降李陵。
马绍愉难以置信,但亲眼在皇太极大帐中见到洪督师,还是让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现实:洪亨九真就是个厚颜无耻、卖国求荣汉*国贼。
皇太极冷冷道:“上次经过驳斥,南朝皇帝这次敕书,口气老实点,可是也不完全老实。不管南朝是什打算,在你们摆出足够诚意以前,大清是不会和南朝和谈。”
他让范文程将这段话翻译给马绍愉听,马绍愉听罢以后,面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皇太极则挥挥手,命人将马绍愉带下去,他自己则在两天以后才优哉游哉返回盛京。
从锦州前线返回诸王贝勒都在等着皇太极,以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为首众人,个—个轮流屈膝跪在他面前,抱住他腰,头脑左右摆动两下,而他则松松地搂抱着对方肩背。行毕这种最隆重抱见礼,起回到京城,先到堂子祭神,然后才回宫。
关于议和事,有群满、汉大臣,以从前投降汉人、现任都察院参政祖可法、张存仁为首,主张拒绝南朝求和,趁此时派大军“南伐,迫使
圣天子在京城为洪亨九修建祠堂,圣天子亲手为洪亨九所写御赐祭文,这切又要如何收场?
唉!
场无可奈何大礼以后,皇太极却又在国书称谓上发难,他用满语说:“本是派使臣前来求和,明国皇帝却不用清国、满洲、皇帝等称谓。听说明国是礼仪之邦,怎不礼如此?”
皇太极体态魁梧健硕,眉眼细长,看着既像狡猾狐狸,又不乏虎狼凶恶和残忍。他胡须留很长,随着嘴巴说话,微微上下跳动,让马绍愉心中升起强烈恐怖感来。
皇太极笑笑,他笑脸比冷峻模样更为可怖,散发着种阴寒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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