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此。”
“山势处处险峻,随便处垒塞只要有两百人驻守,都可以令几千、几万大军如鲠在喉,寸步不能前进。苗里琛,你看那处山口,道路这样险要,你在这里再多筑垒,日后必然能够起到扭转乾坤大用。”
李来亨站在处高坡上,远望群山,激扬文字、指点江山,他话越说越多,唾沫横飞,乃至于开始指点苗里琛这个土木专家如何修筑营垒。
苗里琛是个老实人,径直回道:“节帅,这处山口地形看起来险要,但角度却很不利于防守。若敌人以大炮攻击,守军实在难以抵挡,恐怕起不到什大用作。”
“额……”
郧阳战事结束以后,苗里琛又继续向郧西方向追击,扩大闯军战果,连续攻下郧西县、上津县两个县城,将湖广闯军控制区北界直扩张到商洛山南麓。
如果再继续向北话,穿过商洛山区,很快就能看到李来亨熟悉龙驹寨。不过随着秦军兵力不断向关中东部调集,秦巴山脉北缘也聚集越来越多官军。
李来亨考虑到目下湖广主要任务,还是在于尽快推广营庄制、夯实基层政权,而非在商郧山区进行些无意义过度扩张。所以他很快就让苗里琛把兵马撤回商洛山南缘,依托秦巴山脉险峻地形,与关中秦军夹山对峙。
这道防线可谓崇山峻岭,除地形极度险峻以外,又是人烟十分稀少荒野地带,不便于大军活动和作战。
闯军只要用少数兵力固守住商洛山南面几处要隘,就足以控扼秦巴山脉,将孙传庭兵锋抵御在湖广之外。
李来亨因为苗里琛回答愣下,随即强装没听到,接着指点江山说:
“天下形势险要之处何其多?就以湖广论,义阳三关都是闻名天下雄关,可是朝廷失其人,终究不能防守!老苗,你要记住这个道理,固国非以山溪之险啊。”
“……节帅,当初们从桐柏山线进入湖广,不正是因为左良玉控制着义阳三关等险要之处吗?话说回来,没有官军控制信阳带隔绝们和大元帅联系,节帅也很难有后来种种大显身手机会。”
“嗯嗯嗯,说回重点,商郧防线今后就交给你主持,如果出差错,使得敌人从这线攻入湖广,必然拿你回襄阳问罪。”
苗里琛话令李来亨暗暗翻个白眼,然后便是些“嗯嗯啊啊”让人听不懂
“以此数百兵控扼山道,就可以胜过成千上万兵马,这桩买卖倒很划算。”
李来亨在返回襄阳半路上,又沿途游览番秦巴大山胜景。那些坐落在险峻群峰之间要隘,虽然许多都因年久失修而残破不堪,但其形胜之处还是令李来亨十分叹服。
他告诉苗里琛,要闯军土木部队抓紧时间,把郧西群山中那些残破要塞全部修复起来。之后还要在这些地方进行具有针对性专门训练,要让相应闯军部队习惯山地环境,养成山地作战良好军事习惯。
“商郧群山环绕,当年大元帅在这里息马深山、伺机再起,官军也无法入山进剿。只要们控扼住郧西这几处山口,即便孙传庭真练出十万精悍之师,也难以从这里侵入湖广。”
苗里琛依旧是副沉默寡言样子,他微微点下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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