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酒地方选是燕子楼附近处酒楼,虽然只是临时准备顿午饭,但是前来迎接方以智*员们却并不懈怠。他们专门让掌柜从附近风月场所请来十多名歌姬乐女,虽然这种排场远远不及方以智见惯秦淮风月十分之,可也体现出小官们巴结史可法朋友真情意来。
歌姬们娉娉婷婷地走到筵席前面,用—个媚笑劝嘉宾们干门前杯,替他们斟上巡热酒,然后轻敲檀板,慢启朱唇,用着滞人、有时是慢得不能再慢延长音唱个时下流行曲目,曲词则多是出自方以智那些复社老友之手。
“楚山为城泗水为池,徐州风月胜景,不下于十里秦淮呀!”
莺歌燕舞太平胜景不禁让方以智陶醉起来,他接过歌姬们敬上美酒,矜持地小饮半口,而后看到有乐女正在弹奏琴筝,突然间手痒,也想亲自去演奏曲。
方以智酒喝很少,可却似乎已有几分醉意。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走向琴筝,经过窗户边上时候,突然听到阵嘈杂呼喊声,他不禁产生点好奇心,把脑袋向窗外方向微微偏过去点。
又提到闯军倒行逆施、杀戮无算恐怖恶行。
在侯方域笔下,似乎天下已经快到不可救药地步,听他说闯贼还想决黄河水攻官军,好在官军跑得够快,才使得闯贼阴谋未能付诸实施。
方以智在桐城老家足不出户,受到侯方域来信影响,心里真觉得天下已有许多分末世气象。可是当他走出书斋,亲自到徐州来看看这繁荣胜景以后,方以智又不禁觉得侯方域实在是有些危言耸听。
或许像河南些地方,确实因为天灾而使得百姓生活稍微出现些困难情况,可是从全局观之,看来大明江山还是十分稳固啊。
他转过头去,看到还在船上抽着“淡巴菰”夏老四,吩咐仆人们再去拿几两银子送给夏船夫,嘉奖他路上沉着能干表现。
酒楼外面不知道出什事情,有许多人在狂奔乱窜,鬼叫着些什,方以智皱着眉毛又仔细听遍,才听清楚叫唤是:
“东虏二十日已破兖州,全城被屠!东虏二十日已破兖州,马上就要到徐州,快跑啊!”
当啷声,方以智手中酒杯
“古徐州形胜,消磨尽,几英雄?”
夏老四乐观无畏和徐州人快乐天性感染方以智,他心情也从父亲死后那种阴云密布中慢慢走出来。
方以智嘴角挂着笑容,他明知道码头商贩必然会狠狠宰上外地生客刀,可还是口气买几十两无用杂货——吴伟业那副字,以他对老朋友吴伟业解,当然能够眼就看出来这是幅赝品伪作。只是因为方以智心情愉快,所以就让仆人把那副字买下来,他心里还想着等下回见到吴伟业时候,定要拿这幅字好好调侃他番。
当他走出码头以后,就看到史可法派来好几名*员已经等候在那里。虽然方以智多多少少为史可法没有亲自来迎接他而感到小小遗憾,不过如今史可法毕竟是已经贵为剿臣,自己没法和人家相比嘛!
那几位来迎接他*员态度倒是都很好,因为时间正到中午,所以大家就劝方以智前往官署报到之前,先吃顿饭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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