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手捏着下巴,沉吟说道:“嗯……让李玮群把消息带给谷可成去,先将两个清军使者控制起来,拖拖时间,们要加紧把马牧集这边解决掉……郝摇旗、李世威!”
“在!”
“你们立即组织强攻,要给陈永福施加最大压力,再遣使到马牧集里去,给陈永福最后个投降机会。只要他投降,们可保其地位不变……袁时中也是
“乐山,你是知道,绝无此意……若大家都觉得东虏狡诈,不得不防,也没有意见……意思其实也是对东虏要存有戒心,才能好好利用。”
“不。”
李来亨把致书抓在手中,双手起用力将其撕成两半,面无表情道:“争中国,欲相全图。事成平分,天下失笑;不成之后,引虏入邦,更不啻为天大笑话。”
此时闯军席卷中原态势已经初露端倪,在李来亨看来明军自身力量已经基本上不可能阻挡闯军夺取关内天下。
所以现在闯军最大对手,自然就由明军变成清军。
“顾君恩啊顾君恩,你怎看不明白?们若要迫降陈永福,最好情况就是不要有任何外界因素来干扰。现在东虏正在黄河北岸逡巡,他们致书所为何求?不过就是为牟取渡河之机。
旦成功渡河,东虏究竟会怎做,岂能是纸文书所能约束?”
顾君恩缺乏足够深刻认识,犹自为其辩护说:“使君,即便如此,们也可以先和东虏虚与委蛇,利用他们给陈永福施加压力。东虏和明军为敌,定不会攻打军,只会攻打明军,那放东虏过河,自然利大于弊。”
“这是什荒谬言论?其心可诛,其人可杀!”
方以仁气愤地大拍桌子,指着顾君恩反驳说:“戎狄诈力,人面兽心,如何可信?何况东虏兵锋之劲,实非明兵可比。旦东虏渡河,若仅以数百、千人羸弱之兵往来中原,军尚能制之;可若东虏以万人之众深入中原,前之卢象升、孙传庭督天下精兵良将亦不能制之。
所以李来亨更加不会为东虏前驱,帮清军去消耗明军实力。
明军像陈永福这些人,只要时机适当,完全可以吸纳入闯军之中,成为闯军份子。
可东虏和闯军则毫无共存之处,双方在未来必将有场以天下为战场生死角斗。
“让谷可成严防黄河南岸,决不能让东虏渡过黄河过来。”
方以仁走近李来亨,小声问道:“清军使者如何处置?杀之?囚之?”
好直兄自认为军二万之众,可比卢象升、孙传庭所督天下勤王兵战力几成?能有把握在东虏重兵南渡以后,继续控制中原形势吗?”
方以仁越说声音越激烈,手指几乎都要戳到顾君恩脸上,他接着说道:
“怕只怕戎狄南渡,所谓致书、重金酬谢都是假,大掠中原才是真。大元帅方据有河洛,正待经营中原,这时候好直兄你要纵虏入寇,大元帅、牛启东将如何看你?只怕东虏南渡寇掠中原之时,就是你顾好直传首汴门之日!”
顾君恩被方以仁指责说得脸色涨红,他真心认为方以仁这是上纲上线,说话用词实在太过分。
但顾君恩要考虑李来亨意见,他看李来亨听过方以仁话后脸色完全没有变化,心中没底,只得讷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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