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彬这小队探骑都几番被溃兵挡住去路,这时要冲过溃兵,夺得前进路,比较冲进敌方坚强阵地还要困难得多,因为溃兵逃跑时使用出来气力比他们作战时还要增加倍或几倍。
洛彬再进再却,再却再进,寸尺地夺得自己道路前进,总算挤回韩家道附近防御阵地里。
海潮般不可阻挡数千清军正在铺面盖来,他们并不知道韩家道驻扎有两百多名闯军,所以还是放开在肆意追击。
“洛部总,们要不要打?”
士兵们都在询问洛彬意见,现在清军正在放开手扫荡明军残兵。他们进攻锋头已经指向西侧,这其实并不是清军有意而为个战术动作,而纯然是分散追击八旗兵无意中自行摆开架势。
键时刻,又把八旗兵撤下来。他认为明军自困车阵之中,走不能走、战不能战,与其让八旗兵冲上去白刃突阵,不如先让李国翰汉军旗炮击阵,直接把明军炸垮。
发又发炮弹飞入明军队列之中,硝烟弥漫、尘土四扬,满脸血污刘肇基双眼发黑,已经分不清他是醒着还是已然晕过去。
甚至连刘肇基周围家丁,都已经很难分清楚这位大明总兵官,目下是活着还是死着——或许也没什区别。
因为要不多长时间,车阵中大部分人恐怕都要死。
又发炮弹将两名明军家丁拦腰阶段,飞溅出来血肉和肝肠内脏激活刘肇基意识,让他短暂清醒过来。
但毫无疑问,他们向西进攻态势把洛彬神经推向到个极点。韩家道这处小小哨站阵地,在这场,bao风雨中承载过多冲击,他想等待李来亨回复,也想等待闯军主力增援——可是现在看来,清军已经冲过来,如水如潮,他们只能奋起反击。
“现在……现在还有什可说!都跟打,拼个是个!”
骄纵追击八旗兵并没有发现韩家道这处哨站阵地里闯军守兵,或者说是他们注意到,但却并没有仔细区分闯军和明军区别,还只把他们当做些新败以后惊弓之鸟,毫无戒备必要。
数十名穿着两层铠甲清军白甲骑兵,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韩家道阵地正面。洛彬声令下,将士们都将小型红夷炮、重型鸟铳架好,闯军正面还用鹿角、装满砂石竹筐,还有许多尖锐竹签,修筑成道临时防线。
在闯军
可是无限绝望之中清醒,似乎比痴痴昏昏地死去更为残忍。
他看着周边被炮击炸至血肉模糊官兵,乱成团阵列,还有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同僚,忍不住哽咽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军溃散,败局已定,尚能何为?只能以此残躯,为大明殉身!”
他把佩刀横在脖子上,可是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让阵冰雹似铁子炸面目全非。周围家丁看到刘肇基战死惨状,斗志全无,士气完全崩溃,本来还能稍稍结阵做点微不足道抵抗明军,至此彻底崩溃。
这夜完全成为场凶残屠杀,清军不再追击明军余部,而是转而向西行军,驱赶着溃兵,把他们赶进条条河渠里,活活淹死。
洛彬知道再没有时间留给自己,韩家道附近全是明军奔亡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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