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遏必隆用力拍下马背,加速前进,他偏过头又对身边名八旗甲兵说道,“你们回去西边,把各军兵马全部召回。就说是发现新敌,对所有见到人,都要告诉他们,已经发现明军主力动向,所有人都撤回东面来!把分散追兵全部叫回来……务必!”
比酝酿徐寿辉和陈友谅江汉之间更为伟大,自然是最终摧垮胡元江淮之间。
显然比起在韩家道嗅到这点遏必隆来说,绝大部分八旗兵都还没有察觉到,他们在江淮之间定会遭遇到来自民众力量抗击。
这种源自民众力量,即便没有个畏敌如虎、结党营私、权谋自为、心胸狭隘李来亨进行组织,同样能让清军吃到苦头。
后世历史中同样骄狂清军,就是在海州撞见小袁营支部队,被自己所鄙夷轻蔑流寇军队打到浮海逃亡地步。
而多李来亨这样个用心险恶之人后,清军只能遭遇到更加坚定和激烈抵抗。
以仁这样因为统治集团内讧而被迫投靠闯军高级士人不同,甚至于和顾君恩这种由于处境落魄、仕途无前景而加入闯军落魄文士不同。
这些天然支持者参与闯军、支持闯军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将闯军视为天然、惯性管理者和统治者。
这标明着闯军根基,正在慢慢巩固和扎实起来。
新变化,意味着新力量。后世历史中白旺劝说李自成留守襄阳时,曾说过闯军在襄阳带统治已经是“诸寨咸服”,成为具备本地权威天然合法政权。
现在李来亨努力,则使得这种情况以更为巩固和扎实形态,出现在更加广泛许多倍地域范围中。
遏必隆正在狂奔之中,他在韩家道把洛彬麾下二百闯军彻底消灭以后,再将这些激烈抵抗汉人全部割下首级、堆成京观泄愤同时,也从闯军遗留下鸟铳、火炮、甲仗军械中,意识到情况已经起变化。
可是黎明前笼罩住豫东这场浓雾,让遏必隆稍稍有些迷失方向。他看着那圈又圈白色雾气,抚摸着马鬃和盔甲上薄薄且冰凉晨露,突然感到阵强烈迷失感……
这里是距离盛京数千里以外明国内地,是真正敌国之境。
如果汉人不是猪羊果树,而是会咬人野兽……
他们岂不是身处在片会把满洲人吞噬殆尽野林之中吗?
迷雾之中,清军尚在嗜血追击。少数人如遏必隆,已经从陈泰偶然战死中,嗅到不同以往危险气息。
可是大多数清军,他们没有见到遏必隆送去谭泰处重型鸟铳和闯军旗号——或者说,哪怕他们见到,也不会因此改变对于关内汉人军队轻蔑而鄙夷心态。
在这种心态下,他们似乎淡忘松锦大战时八旗兵种种惨痛伤亡和教训,淡忘汉人军队只要能够获得正常组织和训练,就定能够成为令清军难以完全下咽苦果。
更不要说,若这样获得正常组织和训练汉人军队,又得到良好战役规划和指挥——则不仅仅是苦果,而将是足可以致命毒药。
豫东大地,这块处在河南、安庐、山东交界和夹缝之中土地,它淮北大地上第面屏障,是曾经给予胡元致命击江淮红巾军之发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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