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闯军筑起那座京观里,更不知道有多少建奴辫子头。陈永福最乐观估计下,都觉得起码也要超过千之数。
这个
在到处都是战乱和杀戮明末乱世,京观并不罕见,可是座全由真正满洲鞑子首级堆成京观,却足以震撼人心。
特别是对于二十年来屡战屡败于清军之手官兵,以种难以想象莫大冲击。
这不由得陈永福不相信,这样多清军旗帜、甲仗都被李来亨丢到马牧集前空地上,中间还夹杂不少明军西进兵团旗帜印信。
这切都让顾君恩简单话语,充满种难以抗拒压迫力。
“诸位将军心祈盼徐州援军,早在前日就在砀山附近,不幸遇到东虏南下支主力兵马,已经是全军覆没。”
心来。
跟着顾君恩过来还有六名闯军步卒,他们人牵着头骡马,每匹骡马又都拉辆小车。车上满满当当,全都装满满洲人辫子首级,小车倾斜过来,这些长着猪尾巴头颅就全都骨碌碌地滚到明军阵前,数目大概有百多个。
顾君恩从战马上翻身下来,他不再像前天来马牧集时那样紧张,这次顾君恩只对陈永福人行礼,而后便微微抬起头,指着那些首级对出来迎接闯军使者明军将领们说道:
“听说朝廷对东虏用兵二十年,只要能够斩获数十真鞑首级,就可以得授总兵之职?这里就有百多颗真鞑子首级,各个都是讲嘴戎狄夷语建奴,不知道能从朝廷这里换来何样官爵?”
陈永福眼睑下垂,默然无语。袁时中脸颊则因过分愤怒抖抖,他咬牙启齿道:“你们从何处杀良民、割首级,还弄出这样可笑猪尾巴来?端是好笑,你告诉李来亨,大明天兵即将过来解围,叫他不要再妄想劝降!”
顾君恩脸上略微露出悲戚神色,说道:“军闻讯以后即刻东进,于砀山西夜遇虏骑数千,连夜趁大雾恶战,力挫其锋。战至天明,使君领大兵进至砀山,摧阵破敌,手杀虏骑以数十百人计,还将崇祯十年时屠皮岛祸首虏酋亲自格杀,已为不幸蒙难东虏之手汉兵报仇。”
袁时中不是明军份子,所以他根本不能感同身受到陈永福心理。
自从万历末年萨尔浒之战惨败以来,明军和东虏打几十年仗,真正是屡战屡败,死伤不计其数。
在这样连绵多年失败里,只要能够斩获百以上真鞑首级,绝对是桩可以震动朝野飞捷。
更何况,仅仅是顾君恩带到明军营中真鞑首级,就超过百颗!
顾君恩失笑道:“袁将军……昨晚倒不见得你有今日气魄。这百多颗真鞑首级,尚不足军昨日斩获虏首十分之,几位将军不相信话,大可以现在看看马牧集外面。”
陈德被顾君恩这话说好奇,他看眼父帅脸色后,见陈永福没有反对意思,便拍马出营。
在马牧集和闯军攻城营寨空地之间,群闯军步卒正把之前割取那上千颗满洲人首级,颗颗地码起来,居然在阵前堆成座“京观”。
京,谓高丘也;观,阙型也。
京观就是为炫耀武功,把敌人尸体聚集在处,全部堆起来,再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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