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微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纯是介书生,收拾天下需要还是许生这样果决骁勇猛士。”
方以智看着李远,心里总觉得这切似乎发展得过于巧合些。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局发展间不容发,也不允许方以智再做其他更多延伸性思考。
陈子龙也劝方以智道:“密之,你不晓武艺,就和留在这里吧,台前之事自有许生和名泊来办。”
陈子龙是江南词宗,不像许都那般好勇斗狠。但方以智也常常游览名山大川,体魄强健,至少比起陈子龙要强许多,所以方以智还是决定为朋友走上这遭。
他回答道:“不,擅取兵符印信调动兵马,已经是罪在不赦。如果不能救出袁将军,扭转徐州局面,事情如何收场?此事必要亲自去办方成。”
恂标营完全不堪战,不需要剿总标营,只需要义乌团练冲即垮。
唯独高谦、于永绶手下两千人,人数又多,战斗力也比侯恂标营强得多。
这支军队才是他们要对付主要对手,为抗衡他们,最后救出袁时中来,许都自己已经有套比较周密计划。
在这套计划里面,兵力数量不算最重要。与其拼凑起些毫无战斗力杂牌兵来,还不如尽量组织些精干部队来更好——毕竟他们目不是打垮侯恂,而是要想方设法救出袁时中来。
许都为人豪爽,又特别善于交友。侯恂标营家丁里头,有很多人都和许都关系不错。靠着这层关系,他很容易就搞到校场军营那边布防情形,并对症下药,做好突入军营救人准备。
“密之兄气魄过人啊!”许都忍不住拍掌赞叹道,“听说过你堂兄方以仁殉国之事,密之勇烈刚直不下于乃兄啊。”
许都话让旁李远轻轻挑下眉毛,他眼睛转圈,又说道:
“此事亦曾耳闻,只是后来阮大铖好像翻出不少材料,说是方世兄并未殉国,反而是投靠闯军?这消息当时传出,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诧。你们说这阉党之人指鹿为马,是不是可恨?”
李远突然提到阮大铖当年炮制出来方家通闯逆案事,下子就让方以智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当年阮大铖四处搜集证据,确实是掌握许多关于方以仁还活着,而且投靠闯军实证。方以智当时被卷入案中很深,对阮大铖掌握到那些证据也有许多解,只是最后因为
陈子龙和许都把指挥突营救人指挥部,就设在校场附近处酒楼里。这处酒楼是许都位朋友产业,此人也和许都样,好任侠、喜骑射,是名文武兼资士人。
方以智走进酒楼里,见到许都这位朋友时候,才惊诧道:“名泊,你怎也在这里!?”
许都这位朋友,居然就是方以智密友,从九江到徐州采买船只李远!
李远对方以智抱拳笑道:“和许生见如故,说来也巧,二人相识,也是托密之兄关系呢。”
许都也走过来,哈哈笑道:“密之,你和名泊早已认识吧?带兵刚到徐州时候,粮秣军资本就有限,又受到侯恂克扣盘剥,多亏名泊变卖家财,帮衬几分呢!这回营救袁时中事情,台前虽然是在奔走,可是幕后却是名泊在赞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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