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谦跑,立场偏向侯恂那边士兵们就开始认为战局已经不利于己方,个接着个,也尾随高谦开溜。
只有在侯恂大帐处发生比较激烈战斗——侯恂过去曾在兵部右侍郎任上,督治过昌平镇,守在大帐处家丁数十人都是从昌平镇里调出来战兵,虽然不比早被左良玉带走那些昌平兵善战,但亦非团勇乡父可比。
许都没想到会在冲到大帐附近时候,遭遇到这样棘手敌人。这些昌平兵虽然只有几十人,可是军营内空间狭小,而且到处都有烟雾缭绕,限制双方视野,所以义乌兵几次猛冲,居然都被昌平兵阻拦下来,未能奏效得手。
原本在大帐前空地上,正准备处决袁时中侯恂闻得营中惊变,已被吓得去三分混。他站立不住,下栽倒在于永绶怀里,口中喃喃道:
“闯贼是怎进来?闯贼是怎进来!”
高谦听到军营内喊杀声后第反应,居然就是马上带着手头能抓住任何丁点部队,立即转进逃跑。
他从洛阳到开封,再到砀山和徐州,自感是真正经历过世事浮沉和种种大战,已经养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镇定功夫。
许都突营救人,造成军营大乱以后,高谦根据以往经验,马上就断定,如果第时间不逃跑,那就只会被其他人抛下来当成替死鬼。
他心想于永绶经过砀山之战逃亡经历以后,养气镇定功夫恐怕不逊色于自己。那自己再不带人逃跑,岂不是要成于永绶替死鬼?
“走、走!绝不可战,所有人都跟走!”
还算于永绶反应快些,义乌兵被昌平镇士兵拦截会儿后,于永绶就开始慢慢察觉到,眼前敌人似乎并非闯贼,相反居然是自己十分眼熟那群浙江人!
他急忙握住侯恂手,劝他冷静些:“侯公!并非闯贼劫营,看阵中皆为浙东团勇和剿总官衙标营士兵,莫不是史制台来抢饷银?”
之前于永绶和高谦,都是因为和义乌兵争夺饷粮缘故,才和史可法派生嫌隙。所以现在突然出事,于永绶第时间想到原因,就是莫非是因为他们排挤浙兵,使得浙江人衣食无着落,所以这些人就铤而走险来抢饷粮?
这种事情在明军之中倒并不罕见,般几支军队协同作战时候,就经常因为各种原因发生摩擦,最后演出火并混战幕来也并不奇怪。
于永绶这番解释,倒是给侯恂打剂强心针,他赶紧站起来,仔细辨认番阵中搏杀士兵,认出不少人确实非常眼熟以后,才如释重
高谦连声高呼,他手下那些家丁士兵也都才刚刚从砀山战场逃出不久,听到上峰主帅高呼是闯贼潜伏入城以后,更是个个都毫无斗志,只想着立即逃跑。
他们没有立刻丢盔卸甲,连带着将兵器都起抛下,已经是显露出历经多次转进以后深厚经验!
高谦突然逃走,又在校场军营内造成系列连锁反应。
本来于高两部兵马相加,尚有两千多人,再加上侯恂标营,至少还有三千多兵马,实力远比许都等人带来营救袁时中兵力多得多。
可是军营内因大火和硝烟视野不清,所有人都看不清楚战局发展和双方兵力对比,只能凭感官直觉来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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