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取过折扇,递给方以智、陈子龙、许都三人,笑道:
“冬天快到,送折扇确实是不符合时令。但你们也知道,闯军财政虽然比过去宽裕很多,可是处处都要用到钱。们虽然在几处王府里缴获到许多珍奇异宝,但大多数贵重财货都通过恳德记渠道重新卖出去。目下手头只有这些东西,还是婚礼后,大元帅赏给。”
“多谢!多谢!大帅如此细心,学生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李来亨又让亲兵给在座包括陈永福在内闯军战将们,每人都送袭裘领大衣,说:
“折扇是周王府东西,扇面上还有沈石田、仇十洲和祝枝山字画。大衣则是闯王从孙传庭军营里缴获来,大概是秦军将官用东西。缴获很多,赏给不少,大家人人有份、人人有份,陈将军,你也是样,还有件回头你拿给你儿子去。”
大婚后仅仅十天,李来亨就从开封返回归德。李自成为表示对他优容,还同意李来亨将新婚妻子罗颜清起接往归德同住要求。
毕竟是新婚燕尔夫妇,这样小小要求,也不算是过分。另外原属于罗颜清指挥那标曹营骑兵,现在也被重新编入张皮绠麾下,跟随李来亨前往归德府。
本来砀山之战,楚闯骑兵损失严重,作为李来亨麾下骑兵部队主力郝摇旗和马宝两标都伤亡过半。现在得到罗颜清“嫁妆”骑兵补充,算是罗汝才表达出来种善意。
进入归德府城商丘当晚,方以仁、顾君恩、郝摇旗、马宝和陈永福等人起出城迎接李来亨归来。他们已经准备好桌丰盛晚宴,准备给李来亨接风洗尘,不过李来亨只是草草吃些,便让罗颜清自己挑选些喜爱菜色,令人准备小桌晚饭,让罗颜清慢慢安静晚餐。
他自己则是简单吃过两张大饼后,就把重要文武*员全部召到商丘城临时行辕里来议事。听说闯军几乎没有经过血战就已经拿下徐州城,切断南北漕运,他非常高兴;又询问高谦和史可法下落,许都回答说高谦在闯军到达徐州以前,就已经在徐州城里大掠昼夜,然后裹挟史可法卷军南逃。
接着大家又谈到闯军攻占徐州事情,虽然这战因为高谦卷军逃走,并没有发生什战事。但是李来亨听到顾君恩特意夸赞陈永福表现
李来亨对陈子龙、方以智、许都这三名怀有大名文士来投,当然十分高兴。不过当他看到这三人全都围绕在方以仁身边,俨然其幕吏僚属时候,脸色又稍微变变。
不过等李来亨听到中间那人,就是方以仁堂弟方以智后,便又显露出惊喜神色。方以智博采众家之长,对西洋数学、物理等等格物之学,钻研极深,对楚闯来说当然是个具有至关重要作用人物。
而陈子龙是东南文坛大领袖,又不同于侯方域之流,是清廉忠勇之人,善待他可以削弱很大部分中下层士人抵抗想法。
许都声名虽然不及方以智和陈子龙,但在会议上,他侃侃而谈徐淮局势,目光很有见地,也给李来亨留下深刻印象。
李来亨拍拍手,让张皮绠从亲兵手中取过三个紫檀木盒子,里面各有把象牙扇骨带翡翠扇坠洒金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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