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兵部侍郎冯元飙再指责崇祯皇帝定下用兵方略有误,皇帝就决心用他做泄愤筒,召来次辅陈演,向他暗示自己对冯元飙再犯上不满。
陈演为获得首辅地位,正挖空心思地琢磨崇祯皇帝心思,得到皇帝授意,马上就施展落井下石诡计。他提出闯军已攻占怀庆,危及河北,孙传庭又回军护卫京师,需要有个熟谙军事人前往怀庆附近总统各军反攻。
自然,这个总督人选就落到冯元飙头上。
冯元飙对于临危受任,并不感到恐惧。可是他也提出保定总督标下早已无兵可用,河南巡抚王汉和河南巡按苏京刚刚被抓拿问罪,他们标营因此哄而散,还有不少人投靠闯军,估计只剩下二百人。
山西虽然有不少兵马,可是要守御晋北带要隘,不可轻动,可以用于南下机动兵力实在太少。
紫禁城内安静如墓地般沉默,怀庆府丢失消息都不能惊起分波澜。这段时间以来,坏消息个接着个传来,崇祯皇帝情绪也越发乖张凶戾,前几天才有个写错文字司礼监宦官被打半死,今天又有名宫人被责罚。
皇帝心情天差过天,紫禁城气氛也天比天灰暗起来。
“是朕不德,忧及天下……”
崇祯昨天听到怀庆失守消息时,心情还没有今天这样差,因为他知道孙传庭既然已经督兵回京勤王,只靠地方官实在不可能阻挡住闯军冲过黄河。
可当他听说东虏两路大军已到京城附近,甚至逼近昌平消息时,心情就立即崩溃。百姓、地方沦丧于闯军之手,这是已经发生许多次事情,可是祖宗坟墓陵寝遭到威胁,次数就没有那多。
冯元飙认为他要南下督师对抗闯军北伐,就必须从吴三桂、唐通、马科等部精兵中,抽选干练士卒万人,才能真正起到阻敌北上作用。
冯元飙说法颇有几分道理,毕竟他人南下根本无济于事,何况现在京西、京东都遭到清军威胁,人南下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
可是这话在崇祯听来,完全就是敷衍事话语。皇帝认为以冯元飙这番话,足可以将其问罪,便暗中授意陈演攻击冯元飙是畏敌不进,第二天就把冯元飙下狱问罪。
崇祯皇帝就像是输红眼赌棍祥,性情越发偏激狠厉起来。每当有个坏消息送到京师时候,
特别是崇祯想到凤阳被烧,承天被陷往事,还有昌平受过袭扰。现在自家陵寝,难道又要次受辱吗?
他对着王承恩声泪俱下道:“自杨嗣昌死后,督师无人,朝廷大臣,竟无人可用。方致有今日!”
不等王承恩小心回话,崇祯又把辅臣、部臣全部痛骂遍,遍数诸臣调度失宜和颟顸无能。现在崇祯心里最恨其实还是在河南用兵失利孙传庭,可是他知道现在孙传庭支军队是朝廷能够倚重最后支机动兵力,不便于直接责骂惩罚。
如此就只好把火气撒到其他人身上。
崇祯从奏疏里翻阵,决心用丢失怀庆府名义把河南巡抚王汉和河南巡按苏京全部逮京下狱。他想到剿贼和抗虏军事失败,兵部定要承担责任,可是兵部尚书陈新甲现在还在负责和东虏秘密谈判重任,不能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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