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雅和自己堂叔同用长矛插伤满洲兵战马,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堂叔就被满洲兵放箭射杀。
大多数人还没有没有张大雅这种敢于拼胆气,满洲兵左冲右驰,疾行陷阵,鼓之间,就将剩下没有逃走几十人杀伤大半。慌神张大雅被满洲兵套索绑住,和其他汉人民壮生口起被牵回济南。
只是因为清军俘虏过多,管理不慎,才让张大雅趁着个夜晚把绳索慢慢磨断逃出去。
他逃出去以后,本想回去青山卫老家,可是朝廷却把济南沦陷怪罪到青山卫卫所军户解围不利上面,几个将领受到责罚,他们后来又把受罚火气泄愤到逃回来溃兵身上。
张大雅听说自己个堂弟被安上临阵脱逃罪名,已经被斩首。他生怕自己重蹈覆辙,就再也不敢回老家,只好在胶州落草为寇。崇祯十五年清军再度入寇时,山东大乱,官军连自保城池都已经做不到,地方上更是乱成锅粥。张大雅便寻机聚众建立土寨,居然慢慢成为支土寨武装首领。
不过即便除去“土寨”家属,李来亨从许都招揽来这些本地土著武装中,汰强留弱,也收得近万新兵。被淘汰下来羸弱之兵,还可以安插到闯军新近占领各个州县里,暂时充任民兵和教练之要。
虽则他们政治立场不定可靠,但想来总比官军降将稳妥些,异地任用,也可以免去其土寨割据之忧。
更惶论这些土寨武装之所以聚众山林,半数以上是由于清军在崇祯十年和十五年两次入寇屠掠所致。
他们对于八旗兵仇恨,更远超常人。
当张大雅、张千出等人奉命到济南城拜见闯军前营制将军、北伐军右路军都排阵使李来亨时候,正好撞见闯军在城内公审满洲兵幕。
在许多个夜晚里,张大雅都曾经做过重回崇祯十年噩梦。他几乎有好几百次梦到自己依旧被套索捆绑着,在梦中他没有像现实里那好运,并没有磨断绳索跑出来,而是被满洲人系往关外,在天寒地冻辽东给家富贵满洲亲贵做奴才。
张大雅看着高台上被乡民们戴上高帽和胸牌
李来亨为充分发挥手上那几百个满洲兵俘虏作用,没有次就把他们全部公审掉。而是分批次、分时间、分场所,个个地慢慢公审,在闯军占领山东各个州县轮流公审遍。
张大雅初到济南,见到这场公审,就是闯军在济南城针对满洲兵俘虏进行第六场公审大会。
满洲人光溜溜头皮和细小猥琐辫子,曾经给张大雅留下极为可怖印象。崇祯十年时,他还只是名青山卫卫所军户,因为清军攻打济南,朝廷无兵可调,就把他们这些虽然号称军户,但其实从生下来,直活到现在,几十年从来都没打过仗人也拉上战场。
张大雅当年跟着他百多名同乡,在济南城东郊突然遭遇到队满洲人游骑。那些满洲大兵如狼似虎,各个挥舞套索,下子就把十多名青山卫卫所军户绑住。
剩下人受到惊骇,霎时间就逃散大半。张大雅虽然胆气比较高,他握紧长矛,还没有第时间逃走,反而是觉得自己这边百多人,那队满洲游骑只有不到二十人,理应是有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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