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洪承畴指挥松锦之战,至少在战役前半段,确实是辽事兴起以来,明军组织情况最为良好大会战之。
吴三桂早在崇祯十二年时,就被蓟辽总督洪承畴和辽东巡抚方藻推荐为宁远团练总兵,成为明朝军队中最年轻总兵官之。
但是他真正崭露头角,展现出超越其他明军将领筹地方,还是在于松锦大战时期英勇奋战,以及战役后半期明军崩溃时敏锐嗅觉。
吴三桂哈哈大笑回答说:“马使胸富韬略,为陛下赞画军务,本已劳苦功高。现在又担上博望侯重任,将要凿通辽东。若谋划有所成果,大功远远在们这些武将之上,止定干戈,在马使面前是不敢有所居功。”
马绍愉看吴三桂是这样个谦虚爽朗人,对他留下极好印象。他们接着又闲谈阵,马绍愉向吴三桂强调关内战场危局,认为中原战局困难甚多,暗示崇祯皇帝到最后很可能将关宁兵也调去和闯贼作战。
崇祯十六年月底宁远城已久在风雪之中,柳絮飞飘,雪已盈尺,关宁将士们在严酷寒冷中,手脚龟裂,只能将手捂在口鼻之间,靠口热气取暖。
清军在去年年底突然停止对中后所、前屯卫、中前所三座要塞进攻,过年以后,直往来盛京崇祯特使马绍愉,也又次从宁远出发,前往清国议和。
这些消息都给驻守宁远总兵官吴三桂以十足希望,他亲身经历松锦之战以后,深知清兵强劲,已非现在朝廷能够筹措力量所能抗衡。所以对于议和之事,吴三桂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马绍愉使团出行前,吴三桂就特别邀请他到自己私宅府邸里谈话——吴三桂书房虽然比较宽敞,但到底是武将家风:画栋雕梁和琳琅满目陈设,使人感到豪华有余而清雅不足。书房中也有琴,也有剑,但望而知是假充风雅。
作为装饰,还有两架子不伦不类书籍,有些书上落满尘埃,显然是很久没有人翻动。也有不少古玩放在架上,但以马绍愉眼光都能看出,其中多是赝品。
吴三桂和洪承畴交往颇深,他舅家祖宽、祖大乐当年也都曾经参与追剿义军,把义军杀四散奔逃。所以吴三桂对李自成兵力、战力都感到不以为然:
“马使未免过于担忧,流寇于中原无根底,家眷、战兵悉在营,只要败就将势成大溃。朝廷过去恢剿流寇之所以总是失败,问题
另外还有些名人字画挂在墙上,有唐寅和王冕画,董其昌字。
唐伯虎画是真是假,马绍愉不敢断定。但董其昌字,他曾经和董其昌有所交往,当然望便知那绝不是董其昌真迹。
不过由此观之,马绍愉倒也能感觉到吴三桂虽然是介武人,但并不是名纯粹武夫。无论是附庸风雅也好,还是吴三桂确实有心读书,他心思并不仅仅局限在个总兵官范畴里。
“镇台大人骁勇善战,用兵为辽东之右,洪督……陛下盛赞镇台大人乃当今关外虎将,国家干城,实在名副其实。如今观之,镇台大人不仅善武,兼且又能属文,国家有大将如此,实乃大明之幸。”
马绍愉吹捧吴三桂时候,不小心提到嘴洪承畴。虽说现在洪承畴因为叛降之故,为皇帝所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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