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全线出击,数不清官军旗帜翻飞飘舞起来,下子便遮天蔽日,满布军旗。被吴三桂把甩到地上李建泰,远远看到官军阵列由静而动,由平息湖面变为波涛汹涌海洋,马上就被这强悍雄壮军容所震慑,激动道:
“官兵骁悍,大军出马,二祖列宗庇佑,大明必当中兴啊!”
宁远镇将士动作最快,他们原本驻扎在白沟河东北岸处背风土
刘泽清心里想是辽兵覆灭,那就干脆带着鲁兵投降流贼好。有兵有马,值此乱世,还怕没有人收买吗?
可是军帐前环伺卫兵,多数都是吴三桂和高第手下精锐家丁。虽然也有不少山东镇将士,但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显然远远不如辽兵。
形势比人强,刘泽清看到吴三桂按在刀柄上左手掌已经青筋,bao起,立即点头道:“随二将军破贼去!”
“好!”
吴三桂甩马鞭,立即飞速冲出中军营地。高第则先帮刘泽清拉把战马,温言道:“长伯是少年人性子,偏激无定见,鹤洲老兄不要太放在心上……咱们今后将要直搭伙打仗啊!”
李辅明麾下前屯镇参战总兵力,足有数千人之多。关宁兵先头队伍被马宝率部冲垮以后,中军和后队且战且退,使得明军阵势并没有登时瓦解。
但接着闯军左营也全力猛攻,将士用命,齐声发喊,气势震动天地。白沟河冰面为之震颤,明军再受此打击,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已到全军崩溃边缘。
吴三桂虽然早已打好保存实力算盘,可他和刘泽清等人亦未料到闯军战力如此之凶猛,以关宁军中能征善战李辅明前屯镇支精兵,居然都会这样迅速地打烂!
在营前观战督师大学士李建泰最为惊惶,他满心恐惧道:“三位将军,军大势已去矣!”
“呸!老匹夫,休要胡言乱语讲些天话!”
刘泽清暗道吴三桂刚刚那种表现,那种杀气沸腾气魄,真真是言不合,就要当场斩杀自己,兼并山东镇吧!?
他才不把吴三桂当成高第手中偏激稚嫩“青年人”,而是视其为个必须严加小心和提防敌手。
“哼……辽兵善战,又有东师压阵,们山东人也就是来打打杂。”
高第知道刘泽清心中对关宁军颇有几分不满,对吴三桂开战以来先是过度保守,而后又偏激无谋打法,也很瞧不上。
但山东镇兵力,现在还对关宁军很有臂助啊!
吴三桂深知李辅明前锋队伍若被闯军打垮,会对明军整体士气造成何等严重负面影响。所以他也只好暂时放下保存兵力观望想法,把甩开李建泰,甚至用力将他推到地上,而后立即翻身上马,急哄哄道:
“山海、山东二镇能动否?东师将出否?们全力压上,把流贼顶开就好!”
高第和刘泽清两人你看看,看看你,互相之间满是狐疑表情。特别是刘泽清,他先前受到李辅明讥讽训斥,又非关宁军体系出身,并没有把山东镇最后点实力砸到锅里打算。
但高第还比较有些大局意识,他从全局出发,握住刘泽清手,诚挚道:
“鹤洲老兄,辈来此不就是为破贼吗?此时不动,尚待何时?若辽兵覆灭,鲁兵岂能独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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