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客观地说,顾君恩在为人处世和个人性情方面,存在非常大缺憾;可是在具体军务处理能力上,他又确具有种天才,完全不像是个从未参与过军国大事普通生员,而好像比明朝许多督抚和阁臣,还要老于事务。
李世威是个相当出色炮兵将领,他组织重炮是守军最强大武器,猛烈火力次又次将妄图逼近城墙八旗兵炸垮。
但守军兵力有限,难免还有部分清军成功攀梯登墙。这时候就全赖顾君恩控制下那些掉队步兵,他们虽然失去建制,但在顾君恩指挥下,又成为浑然体支军队,纷纷守住城墙垛口,用鸟铳、腰刀和长矛将敌人击落下去。
如果没有像顾君恩这样个中心人物,擘画切,统筹切,博野城局面,或许会比现在更加糟糕许多。
就以事实来说,顾君恩起到作用,是绝对不能低估!
“李世威,火炮都在你手上,调度出错,拿你是问!李玮群,你熟悉东虏攻势,四壁巡守备御差事交半给你负责!曹本荣,立即让参军司跟进,办理军务,炮弹粮饷、箭矢火药运输,不能有半点差错!”
清军九千步骑迅猛扑来,博野县留守兵马,以李世威炮兵标重炮部队为核心,配属上那些掉队步兵,也只勉强拼凑支三千人左右守城军队。
兵力上杯水车薪,才让顾君恩不得不剑走偏锋,想出城下焚奇策。但奇策终究只是奇策,起不到扭转大局根本作用,清军主力抵达以后,依旧攻势狂澜若潮,猛冲城壁,几乎不能抵挡。
满洲步兵皆着双层铠甲,他们在闯军炮火封锁下,以盾车抵近,沿途虽然付出相当伤亡,但因为冬天大雪封冻,城下壕沟全被积雪掩埋,清军跃而过,便冲到城墙脚下,开始攀梯猛攻。
城内居民全部惊惶不定,他们受闯军统治时间还很短,部分没有受到严厉镇压和打击官绅分子,这时候也产生异样心思。
李玮群也在城墙上奔走,他伤
即便不说这样心怀二意敌对分子,光是般居民在博野城内仓惶乱窜。无数男女老少携妻挈子,裹挟细软,非要从南门逃走出去,也给守军造成很大混乱。
城内谣诼纷来,些有心人士趁机造谣是官军前来收复博野县,逼得顾君恩只好大开杀戒,将制造流言官绅二十多家就地处决,把头颅悬挂在城内官衙和十字大街处,才镇住场面。
紧接着城外轰隆数声,清军迂回部队只携带有较小型红夷炮,但依旧有好几发炮弹飞入城中。只见阵阵血雨横飞,层层惨雾四塞,炮弹坠入民居之中,尘埃四起,硝烟飞腾,顾君恩又急忙派遣曹本荣等参军组织难民避难工作。
顾君恩介文人,虽然好于兵马戎事,但从未以把手身份执掌过军。他常常在军事方面做大言不惭夸夸其谈,今天终于被清军试炼回自己真正成色。
博野县县城内原本衙门,现在已经被顾君恩用作参军司总部,大批参军、书写机宜还有文字推官等等从官,都聚集在这里。所有人都面带急色,来来往往,忙于处理军务,很大批参谋官,也和行军司马顾君恩样穿着铠甲,随时会上到城墙上参与白刃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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