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看着慢慢延伸到地平线尽头大军队列,他眉头紧紧锁在处,双目如利剑般锐利,好像看穿战场上升腾起雾气和重叠战尘,睹到这场战役、这些军队和将士,还有大明王朝命运归宿。
在这些军队里,山东镇士兵表现最差。刘泽清手下兵马,经过几次溃逃,实力已受到很大损失。虽然刘泽清兵力,还比此前在白沟河大战中出死力高第、李辅明二镇为多,可是他精兵、家丁数目,就远不如二镇。
可是偏偏这样支实力羸弱兵马,现在却控制着联军中数目相当可观骡马、车辆和辎重。刘泽清故意把军队落在大军队列最后方,看起来是因为他军队素质最差,这样布置可以避免山东迅速溃败。
但吴三桂却看得十分清楚明白,刘泽清这厮是想做些什。
人心各异,各行其是,这场仗还有打必要吗?
道路,心中就越发没底。
他对吴三桂和刘泽清拖延,渐渐感到缘故所在。可是即便明知道情况如此,高第重新看眼大明旗帜,还是心想:
大明啊大明,算是对得起你……
可是更多人,并没有和高第抱持有相同想法。例如他本家高起潜,现在就和吴三桂凑在起,高起潜知道以明清联军现在混乱情况,突然拔营东进,绝对没有多少胜算。
诸将之中,只有吴三桂和刘泽清两人看得清楚情况。而以实力论之,刘泽清山东镇是支著名不能打部队,反倒是吴三桂麾下宁远镇,堪称是关宁军中精华所在。
“哼,情势如此……”吴三桂冷哼声,他摸摸手中宝剑,终于将剑柄紧紧握在自己人手中,“谁家种果谁家因,不能寒将士们心啊!”
高起潜楞下,终于对吴三桂顿首说:“朝廷成败,悉在公人之身……回京以后,定当为镇台竭力回旋。”
“哈哈哈!”
吴三桂哈哈大笑道:“自古国家兴亡,既关人事,也在历数。咱们,尽力为之吧!尽力、尽力。”
如此想来,高起潜准备抱住吴三桂大腿,就点都不奇怪,反而显出他高远目光来——如果说这种各行其是、各寻出路,也称得上是高远话。
“镇台做好准备吗?此战前景叵测,东虏用心,镇台更要万分小心啊。”
面对高起潜有意无意试探和怂恿,吴三桂只是拍拍剑柄,做出副志在长远样子,笑道:“腰间剑尚在,便无惧任何情势变化。今日战,势能摧破流贼,中兴朝廷。若果战败,则也不吝以此剑为大明江山效死殉身。”
“镇台高瞻远瞩,许身与国,佩服、佩服……”
“大军启行,粮秣为第要务。高、李二镇,都向本镇索借粮秣和骡马……唉!可是宁远镇情况,还不是样窘迫,哪里有办法去解决呢?朝廷勉强筹措点粮饷,又大半给东师饷之用,们这些人只好是走步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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