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
有人突然发现冰面上堆积着许多高达三四尺冰块,它们交错横亘在冰面上,像道道矮墙,阻隔着冰上之路,乍看之下,就好像是闯军在白沟河对岸设立野战工事样。
过好会儿,大受惊吓士卒们才慢慢回过味来,这其实是白洋淀上自然凝结起来冰块。大约是降雪缘故,部分化开雪水,在冰面上又重新凝结成道道低矮冰墙。
这本来只是冬天白洋淀里十分常见幕景象,可是明清联军士卒们,早已经被恐慌、仓惶气氛所笼罩,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看到什奇特些景象,都会立即对他们情绪、对他们士气,造成巨大波动。
阿巴泰虽然政治嗅觉异常迟钝,屡屡犯错,可他作为大清国员宿将,理应看出明清联军此时高度不稳军心状态。
无疑问是高于闯军。只是问题确出在自己身上,自己如果没有抱着先让明军消耗阵盘算,而是开始就投入清军主力,展开全面进攻,定可以立即压垮流贼。
所以这回阿巴泰吸取教训,就将清军放在联军先锋位置上,试图靠八旗兵骁勇善战,起到鼓舞明军士兵士气作用。
他想着按照以往经验,只要八旗兵能够充分发挥野战优势,在兵力上又没有明显劣势,那清军是绝不可能被任何汉人军队打败。
“白洋淀……”
冬天白洋淀是灰色,它那最著名芦苇杆已经完全枯萎光,只剩下好像残山剩水样风景——这倒是颇贴合此时大明江山情况。
如果换个处境,阿巴泰定会立即停止行军,因为处在这样状态里支军队,是绝没有任何能力与敌人进行殊死战。
可是现在阿巴泰情势,还有他处境,都不允许他再后退步。不管军队状态是如何,阿巴泰都只能强迫自己相信满洲人无敌骁勇——他只能这样相信,清军战无不胜神话,绝不会破灭在自己手中。
哪怕砀山之败消息,早为清人所共知。
“贝勒,要不要稍微休整下?咱们人马还好说,明国人兵马,真是越走越乱,而且沿途掉队士兵……沿途掉队士兵,未免也太多吧?”
阿巴泰踌躇会儿后,咬着嘴巴道:“嗯……好!稍微休整下,们已经抢在闯军之前先到白洋淀。闯贼受调动,仓促离开十分有利防御阵地。们现在只要养精蓄锐
迷蒙晨雾使初升太阳变得胭脂般红,它在那些挂层雾淞树木间冉冉而升,而后,变成苍白而明亮轮银盘,悬在联军士兵头顶上。
太阳是这样高耸,它光热就很难让联军士兵感到温暖,所有人只觉得不仅气氛肃杀,而且身体确实冰凉。
白山黑水里长大满洲人,本来应该对于燕赵大地寒冷不屑顾。可是从明军队伍中蔓延开来悲观、恐慌,却影响满洲人情绪,使得他们心中也不尽然升起慌张感觉来。
大军向前继续前进着,阿巴泰身边护军骑马飞冲向前。他耳中听到啪嚓啪嚓声响,好像是冰层断裂轰鸣。
士兵们从冰面上踏过,在冰面上行走着,啪嚓啪嚓断裂声响就会从每个人脚下滚过,比夏季雷声更令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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