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仁厚宽和,古来少有。听说殿下在山西和陕西两省,对于投降明军将领,大多允许他们照领本部兵马。像姜瓖此人,因为特别反复,府主又几番写信警示,唐王殿下已经没有允许他照领旧部,恐怕不至于危及山西边防情况。”
李来亨叹口气,先对陈永福说道:“陈将军是之股肱,又是王臣和温故老友,你们三陈皆是魏征之辈,在心目里岂会和姜瓖这等反复之人相同?陈将军不要有什顾虑。只是担心姜瓖在宣大为将已久,势力根深蒂固,绝不是朝把他调任就可以解决。
而且田帅和张天琳,都是和殿下样,素来以宽仁著名……不审时则宽严皆误,只担心苻坚往事,会再现于今天啊。田帅自认为可以靠宽仁待人笼络这些明军降将之心,可是陈将军你是最熟悉他们,你以为这种笼络真能够起到什作用吗?”
陈永福默然良久,无奈道:“今日武人,大多跋扈,只看是否有利于自己,又怎会有几人在乎恩义?”
“唉!”李来亨连连摇头,“苻坚宽待姚氏和慕容氏,最后是什样结局呢!田见秀不听建言,实在……实在愚蠢!”
“慈不掌兵……田见秀介愚夫!”
李辅明还是冥顽不灵,但是李来亨现在也没有足够精力来对付这个老顽固,就干脆令方以仁将李辅明先行关押起来。
闯军在打扫完白沟河战场以后,降俘官兵和八旗兵以数千计算,缴获大炮军资更是堆积如山,不可计数。这些东西,也需要李来亨花费许多精力整理番。
所以当他获悉明廷借师助剿,并非仅仅着力于保定点,而是兵分两路,甚至极可能是以偏师攻保定,主力取山西以后,当然就感到巨大震惊。
为防止闯军过度冒进,深陷到明清联军重围里,李来亨赶紧下令撤回早已冲过白沟河数支部队,全师返回保定附近设防。
陈永福无话可说,方以仁心中却暗道:府主啊府主,你在豫东迫降陈永福,收编明朝
张皮绠已经向山西带派出大量骑兵打探消息,顾君恩闻讯以后,除赶紧催促李世威赶到保定巩固城防以外,也在积极联络怀庆、卫辉、德州等等闯军后方州县消息,要求他们在巩固地方同时,尽力增派援兵北上,确保闯军在保定这突出部。
“如果山西大败……们在保定,就好像是支利剑样,突出闯军战线,直刺入联军胸膛,势必成为崇祯和皇太极眼中钉呀。”
李来亨回到保定城中临时帅府行辕,召集诸将,展开大卷地图,重新商议形势骤变华北大局。他忧虑着山西方面战况,焦急之色显露于形表,手指连连敲击在地图上大同位置,沉声道:
“姜瓖原本就是明朝大同总兵,他在宣大边军中威望极高,绝非现在留守大同闯军制将军张天琳可比。田见秀在山西还有二三万战兵,又控制不下此数宣大降兵,河东表里山河,理论上孙传庭即使真取得东虏全力帮助,短时间内也不大可能取得很大战果。可是……可是就是担心姜瓖此人!”
陈永福自己就是降将,所以听到李来亨如此直接地直斥姜瓖恨不可靠,脸色就十分微妙起来。方以仁赶忙拍拍陈永福手,转而对李来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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