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于举世昏昏、众口嚣嚣之际,亢直敢战,两战两捷,那些手无寸功言官辅臣,凭什来议论咱们秦军?”
“唉!目前国家多难,社稷危如累卵,朝廷无兵可用,不得不借师助剿。可是东师贪得无厌,久居畿辅,必生他变。朝廷调秦师回京,亦是情理之中。”
崇祯十年、十二年时,也是多尔衮率领清军入塞,共陷北直隶和山东八十余州县,所过之处皆烧杀抢掠,景象极惨,
当时孙传庭奉命截击,数次与多尔衮作战都不能取胜,只能坐视清军满载金银财帛和人口牲畜而去。
他对清军实力有很深解,也知道过去幸而有边墙牵制,以致清军每次都只能在长城上找个缺口进出。现在崇祯皇帝为抗衡那个小李贼,不得不门户洞开,使得虏骑直接由山海关等处长驱直入,久居内地,即便剿贼成功,也势将遗留五胡、安史之祸。
应该是恐惧于李自成带来闯军主力兵团,另方面也可能是因为山西地形复杂,不利于发挥虏骑优势。
但对孙传庭来说,秦军能够在大同之战和雁门之战连续胜利以后,避免在太原城下失败,在军队士气依旧比较高昂情况下撤回晋北,已经是他能够预想到最好情况。
“英吾,虏军……清兵现在态势如何?”
白沟河联军战败消息已经传遍天下,几乎完全抵消孙传庭两战两捷为明廷带来回光返照作用。清军现在观望不前,态度暧昧,京畿又异常空虚,崇祯皇帝虽然在不得已情况之下打开边墙,放皇太极率领清军主力入关,可是明廷内部对于皇太极非常不放心,朝廷屡次往雁门关送来诏书,要调孙传庭回师北京护驾。
孙传庭担心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大明会有不测之祸。他礼貌性地接待批本地官绅以后,未做深谈,就又找到高杰询问多尔衮动向。
“饮鸩止渴!别无他法啊!”
高杰还是有些不安地说:“关宁军在白沟河大败,今后秦军就是剿灭闯贼唯中坚力量,也是朝廷剩下最后支捍卫京师之旅……旦有事,倘出意外,天下事有不忍言者。”
孙传庭从高杰话中听出亡国殷忧,不免深受震动。虽然高杰是流贼降将,可自从新安之败以后,高杰兵力就成为孙传庭麾下唯支柱,二人互相支撑,方有今日二战二捷中兴希望。
高杰出身于流贼,可他忧国之心,却让孙传庭深为感动。
“传庭不肖,何能承担国家兴亡重任?丈夫以报国为主,朝廷需要们回师拱卫北京,即便有不虞之事,也万
高杰虽然是李自成旧部,是从流寇中投降于朝廷降将,但他生得十分英武,年纪虽然也不小,但英挺程度居然不下于刘芳亮,俊采风流,也难怪会和李自成妻妾纠缠在起。
高杰是个直言无忌人,还在闯营里时候,他就曾好几次直言当时地位仅次于李自成和刘宗敏大将田见秀是庸才。
等室内仆人退出去以后,高杰便两手摊,无奈地说道:
“东虏九王口口声声说愿意派兵接防宁武和雁门两关,可实际上却处处拖沓,至今只派来数百兵员。”
孙传庭闭目道:“朝廷催促愈来愈严厉,也担心虏酋到燕下以后,会再生变故,如此必须克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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