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京城军民官绅觉醒来时候,全城都已被虏骑占领。掌握明朝朝廷实权次辅和兵部尚书陈新甲,到清军已经占领北京城全部要地时候,才恍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养寇为患、纵虏入邦大错。
可他也不明白,即便守城京营再弱,攻城清军再强,也不至于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来时候,北京城就被皇太极控制住吧?
直到他看到那个被自己架空首辅阁臣陈演和范文程等人起缓缓步进书房时候,才终于如梦初醒:
“发圣,你还有新朝首辅可做……”
陈演面无表情,站在他边上留着根辫子清国内院大学士范文程笑道:“何来新朝?尔两国既为兄弟之邦,今皇上专为尔国扫除班*佞之臣,大明中兴指日可待,辅臣依旧辅臣,何来新朝之说?”
“明军内讧,孙白谷竟然死!”
孙传庭死讯很快就传遍北方,正在真定府部署闯军冀南防线李来亨闻讯同样感到异常震惊。
从闯军探骑缴获到塘报来看,明军诸将在怀来突然设伏暗杀孙传庭,似乎是因为吴三桂等人掌握他里通闯军确实情报。
在孙传庭被杀以后,明朝朝廷很快就确认相关消息,崇祯皇帝也于数日之后下诏表彰杀死孙传庭关宁军将领,又诏封首谋宁远镇总兵官吴三桂为平西侯、山海关镇总兵高第为宁西伯、山东镇总兵刘泽清为平东伯,其他散落在北京周边杂牌军武将,如蓟镇总兵唐通也被诏封为定西伯。
参与怀来之变诸将纷纷升官进爵,孙传庭留在大同万秦军旧部,也在同时间遭到多尔衮袭击,被清军包围收编。
跟在陈演身后光时亨也赶紧劝说道:“朝廷方是用人之时,只需大司马入宫请皇上写出诛杀孙传庭诏书来,则大司马依旧大司马。”
陈新甲没想到光时亨也已经和清军有所勾结,当他听到光时亨所说诛杀孙传庭之事时候,终于明白切缘由,冷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谷当年出狱,是所力举。今日大同、雁门两捷,本以为社稷已经由晦转明,才劝皇上召白谷回京拱卫,没想到反是落入尔辈逆党算计之中……是害白谷!”
怀来那二万秦军主力,则更是遭到早有预谋关宁军和清军夹击。由于秦军将领、军官,多数已经跟随孙传庭前往怀来赴宴,在宴会中惨遭屠杀。因此当关宁军对秦军发起突然袭击时候,这两万秦军主力兵马就在群龙无首情况下迅速溃败。
经过天战斗以后,关宁军和昌平镇等部京军,再加上提前埋伏在周边清军,同时下手,已把秦军完全分割包围起来。
吴三桂之所以没有立即学多尔衮收编秦军,只是因为他自知嫡系兵力较弱,不愿意面对秦军困兽之斗,付出多余无意义伤亡。
果然,数日之后,已经顺利和关宁军结盟,又将秦军分割消灭皇太极,终于实现满洲人长久以来梦想,率领清军满蒙八旗主力近十万人,在光辉与荣耀之中,在明朝朝野百官主动迎接下,以胜利者、援救者和解放者姿态步入北京城。
崇祯尚在梦中,他还不知道朝廷、北京、大明天下社稷全部已经失去控制,正在飞速从他手中离开、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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