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件小事……现在闯军还没到能算得上鲜花裹锦、烈火烹油地步,皇太极手上二十万大军,这是何等军威?他真要剑斩下,们能不能顶得住还要两说。大业未定,这太原城里气氛却好像是基业已成,闯王称帝,天下就指日可定般。”
方以仁随即道:“闯王称帝,诸将加官进爵,此前在关中已经投降闯营秦军诸将如白广恩、左光先等人,同样也会封侯封伯,这多多少少可以激励士气、稳固人心。在决战之前,先行称帝来鼓舞闯军士气,确立咱们大义和正统,之后交战才不至于低人头……府主,殿下称帝登极就在这几天,府主觅个封侯,肯定不在话下。”
李来亨自然明白李自成这时候在太原筹备称帝图谋用心所在,他只是对太原城中部分闯军将领懈怠感到不忿。
当些闯军武将们纷纷向家人乡亲通报喜讯,纷纷在省垣里迎娶新夫人时,各地乡人、故旧,还有正在有心结交闯军将领太原士绅们,都纷纷前来登门拜访。
各家门前呈现片热闹景象时,反倒是几位权将军府前,显得异常冷清。
经放置大约个指节厚度礼品清单,全都是李来亨和方以仁到太原以后这段时间送上门东西。
李来亨稍微撇那张清单眼,实在忍不住,简直是气到笑起来:
“这些搢绅将李来亨当做何等样人物?乐山你说他们送送金银珠贝、字画古玩也就算,这送乐工、送歌姬,还有送自家女儿,都算是个什东西?真当闯军现在拷掠得少,是因为夹棍不够用吗?真该把摇旗起叫来太原!”
李自成率领闯军主力解除太原之围以后,闯军高级将官大多聚集太原城中,晋中之人无不以结交军中大将为荣,有能嫁女于闯军将领人,更是感到自家门第安稳。
更何况李来亨年纪轻轻,不过二十许年龄,却已经是闯军中最高级将领之,地位、权威都异常煊赫。山西搢绅多有听说过些关于“李公子”传说,谁不想嫁女帅府,好稳固自家在新朝家门呢?
田见秀是因为大同和雁门之败关系,现在暂时被李自成搁到冷板凳上,受到定程度边缘化安排,巴结他人,
“荒唐、可笑……现在决战已经迫在眉睫,咱们大将们却忙着修宅邸、忙着娶亲,这可不是个什好兆头。”
李来亨心里有些不快,方以仁则为他宽解道:“闯军大将确有看不清情况,现在就开始想着享乐愚人。可是大部分将领,府主你前几日也该见到,像补帅和恭帅,不就把闯王赏赐宅邸都让给士卒们居住吗?听说连李双喜也是这样,他虽然新娶房本地士绅家女子,可是也把收到很多礼物上缴上去。”
明清联军二十万大军还在燕代之间威胁着闯军生存,在这样情况下,闯军诸将虽然确实有些人遭到本地搢绅“糖衣炮弹”影响。
但是大多数人,就像方以仁说那样,有像李过和刘芳亮这样点不在乎物质赏赐,每天忙于练兵、备御军务,也有像李双喜那样少年得意、可是也并不耽迷富贵。
从整体比例上来看,放松警惕将领是少数;保持警戒心和战备状态将领,才是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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