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河西务钞关为例,由于征税太多,以至于商人罕至,原先百多加布店目前仅剩下三十多家。临清关,原先伙商三十八人,今年只剩两人,至于关闭店铺更是有数百家之多。诸多商铺纷纷闭门歇业,严重影响商业贸易开展。
到崇祯初年,经由东林党出身户部尚书毕自严整顿商税,钞关税收这才日渐增加,到崇祯十三年已从万历年间最高四十万两,增长到八十余万两——可见征收商税问题上,东林党人未必不能起到好作用,或者更应该说,在整顿财政方面,*员之间问题,从来不是简化为江南与北方、东林与非东林这样二元化形式。
盐课方面,崇祯年间盐课收入较万历原额在130万两以上。
但是因为李来亨占据三楚之地,大多不是明朝时主要产盐之地,所以盐课收入虽然极为丰厚,却注定和李来亨没有多少缘分。
至于其他杂项,多以货物税为主,与商品流通环节关系不大。万历六年时杂项原额全部折银,当年实征约三十二万两。此后明朝杂项货物税基本没有大变动,直到天启时期因为西南战事
流通阶段税收问题,都慢慢提上李来亨需要亟待考虑范畴之中。
货币问题,因为李来亨上面毕竟还有个闯军“中央”在。在李自成和牛金星等人完全敲定闯军货币政策以前,不管李来亨是想铸造标准化银币,还是推行激进纸币政策,都不免有僭越之嫌。
而商品流通阶段税收政策,也即是所谓“商税”之说。楚闯政权本来颇有意重科商税,但考虑到耿应衢等绅商还在发展初期阶段,大部分搢绅经商经验又极少,旦重科商税,这些还不容易找到生活出路士绅,怕不是又得要回去造反抗闯。
只是后来段时间,毕竟楚闯政权不同于明朝朝廷,像作为李来亨情治机构恳德记,这样个非常强力部门,便是由商人出身萧维崧以及另外大群掌柜掌握。
商人出身萧维崧嗅觉相当敏感,他广泛收集明朝商税具体情况以后,多次写信送往归德、德州和真定等地,同李来亨反复讨论,陈述情况。
明朝商税包括主要在生产和销售环节中所征收货物税,如官店钱、塌房税、门摊税、落地税、牙税、契税、酒醋税、屠估税、典铺酌分等。
商品运输过程中,向船户和车主征收国内关税以及向运销商品客商所征收商品税,有钞关税、工关税(如竹木抽分)、门税、过坝税等。
此外,另有市舶司征收海关关税。
这些种类繁多税种里,以钞关和盐课税收为最大头。万历年间,钞关税收收入以万历二十六年为巅峰,收入最高达到四十余万两。万历二十六年开始,为增加商税收入,税监频出,从九江到扬州,这数百里距离上,就有湖口、安庆、池口、荻港、芜湖、采石、金陵、瓜埠、仪真等多处关卡进行征税。而这势必给商业贸易带来巨大破坏力。
根据万历三十年,时任户部尚书赵良卿说法,相比从前商税年年有足额,逐渐稳步上涨情况,随着税监派出,地方上商税征收出现“以原额约之,岁缩岁,几减三分之”情况,商税并没有随着征税关卡增多而变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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