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就是南北朝时南陈陈文帝,他并非陈武帝陈霸先子嗣,而是陈霸先之弟始兴昭烈王陈道谭长子。南梁末年时,陈霸先率兵讨伐侯景、入主江东,他亲子陈昌等人则跟随梁元帝留在荆州,结果为北周俘虏。
当陈霸先死时,亲子不在左右,这才让侄子陈蒨继位成为陈文帝。而陈蒨死后,他所立皇太子陈伯宗又被自己弟弟安成王陈顼篡位。
牛金星此言,已经是直指李过和李来亨有不臣之心,将他们比作南陈始兴王家。若不是田见秀近来听身边文士讲史,还没有留心到南朝陈这段往事,他听到启翁这样直斥李过,肯定是会勃然大怒。
田见秀本心是并不希望大顺军内部发生什矛盾,他按住牛金星手,恳言道:
“双喜对于被封义侯这件事情特别高兴,这个孩子性情如何,启翁您也是十分清楚。邵时昌信送去党守素那里也就罢,今后总不要太多和双喜谈这件事下面隐藏种种道理。”
控制之下。
“邵时昌信已经送去甘肃。”
牛金星敲着桌子,表露出他心中强烈焦急感来。让李双喜身边谋主邵时昌给党守素写信,这是牛金星主意,李双喜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封信件内容是什。
田见秀则有些犹豫,他和李过关系不错,两人到底是十多年交情,在田见秀心中,其实大顺江山本来就是李氏东西,与自己有什关系?现在在背后做这些事情,实在颇有些小人意味存在。
牛金星则断言道:“双喜……义侯被陛下下令改回本姓,这件事情事前陛下甚至未同知会过声!所谓平章政事宰相之名,到底是虚衔罢!”
牛金星扶额叹息:“泽侯啊泽侯,义侯是多大个人!他在战场上英勇非凡,你怎能
田见秀闭上眼睛,长叹道:“以双喜现在功绩,本来是够不上封侯。陛下将双喜封为义侯,已经是特别恩典荣宠。而且义之字,启翁也该知道,寓意极好。”
“寓意寓意,问题就在这个义字上面。同样是义子,陛下怎不让李来亨还于本宗呢?何况李来亨这样年轻,年龄比义侯还要小啊!还不是同样封侯?李过已经封荆侯,李来亨又封随侯,那李过百年以后,谁来袭承李过荆侯爵位?陛下这样布置,究竟是什意思?难不成是不要李来亨去袭承李过爵位,而要李来亨另外去继承别东西吗!”
牛金星连数问,显而易见是对开国大礼上李自成封爵安排特别不满。李双喜——现在应该称他为张鼐,张鼐被要求改回本宗本姓事,让牛金星产生不小危机感。
田见秀则有些无奈:“近来前线探骑送回军情,说是雁门关和宁武关线,虏军活动频繁,有大量调兵动向。现在特别担心虏军会趁们筹办开国大礼之余,发起突然袭击,雁门之战亲自见识过虏骑厉害,虽然现在有陛下亲提大军在这里,只是万……万前线有所不测,启翁你空谈这些事情,又于天下之事有什益处呢!”
“泽侯啊,这不是多心多虑。而实在是李过和李来亨咄咄逼人,父子封侯,两个权将军,就算不为义侯考虑,也要为陛下考虑,难不成要坐视南朝陈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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