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看着潘独鳌带来桂王,便疑惑问道:“潘先生,这是给俺老张唱什戏呢?怎还将这个朱王爷……怎还将这个朱兄弟给带过来?”
本来张献忠对于明朝皇族宗室,从来都是不分远近贵贱,概杀光。但是自从他受安文思布教洗礼以后,对于朱由榔这个教友,居然还真口个朱兄弟,大得天下教友皆兄弟天条道理,显得有那点半分真诚亲热。
被潘独鳌强拉过来拜见张献忠朱由榔,他本以为这去势必不回,三魂六魄都已经吓光半。没想到刚刚见到张献忠,就听到八大王直呼自己“朱兄弟”,这下子就让朱由榔紧张情绪放松许多。
潘独鳌在朱由榔身后用力拍他下,桂王才踉跄步向前,向张献忠拜首道:“大……大王……潘先生和说,大王有用得着地方?”
“嗯?”
西军守将刘廷举部,占领重庆。
张献忠这时候依旧没有高度重视起来四川正在发生微妙变化,仅仅派张文秀率领少数部队就试图夺回重庆。结果张文秀路上遭到官绅团练武装阻击,到重庆后又被曾英击退。
这个山城重镇失守,是张献忠入川以后,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遭受第个重大挫折。此外,明将王祥据有綦江,参将杨展盘据黎雅,游击马应试窃据叙州。
在顺庆地区,举人邹简臣也趁机组织团练武装反攻倒算,还有川西松潘副将朱化龙也率军割据方。大西政权控制区内官绅地主则纷纷叛乱,时间,张献忠除成都和绵州隅之地以外,居然处处遭到四川军民抵制,突然由攻转守,陷入特别被动情况当中,原本被困在成都城里,正摇摆不定准备投降王光恩,也因此决心坚守。
如果是过去张献忠,以他那样浓厚天命思想,以他那样高度极端和情绪化性情,面临这样突如其来打击与挫折,特别是和李自成在北方顺利情况,两相比较,肯定会使得张献忠心态彻底失衡乃至于崩溃,以至于做出种种亲者痛、仇者快错事来。
张献忠疑惑地看着潘独鳌,这位潘先生则欣然笑道:“咱们大西军现在情况实在有点不上不下,这好几万大军顿兵在绵州,时半会儿强攻又未必能拿下成都。川南带到处是明朝官绅将吏起兵,四面八方乱作团,大王觉得下步该怎走?”
“哼!”张献忠有些不耐烦道,“前面是潘先生、徐先生说不要急着攻下成都,才分兵抢占四川各个州县。
下步怎走?
无非是咱们四处打粮,等到不愁吃穿以后,就围住这成都城,他们愿意投降最好,咱
但这时候张献忠天命思想,因为安文思布教影响,已经发生微妙转变。
而且徐以显和潘独鳌这两个谋士,也不是后世历史上那个穷凶极恶汪兆龄可比。
关键时刻,潘独鳌突发奇想,在天夜里,正当张献忠为四川大乱而五内不定、睡不着觉时候,潘独鳌突然就带着桂王朱由榔前来拜见张献忠。
虽然张献忠早已经废除“凡王府室支,不分顺逆,不分军民,是朱姓者,尽皆诛杀”命令,可是明朝宗室藩王,在大西军军中还是很不受待见。
这种时候,潘独鳌突然带着桂王来此,是作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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