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之事……势必会波及天下。
张家玉想到
洪承畴
那剃得干干净净光头，陈子龙则想到他在徐州附近见到许多万人坑，特别是被屠戮
空、化为废墟白地兖州府。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股可怕寒意。
张家玉最后握住陈子龙手，推心置腹道：“三爷……江南虽然尚在，可依
看来，福藩和潞藩相争，江南广大富庶，劲兵却连千数都无，不足以为中兴之本。桂王继统于西川，借献忠之兵自保方可以，可进取根本无力。
现在天下局势其实已经非常明，无非顺清相持角力，谁能胜负，谁就能席卷天下。虽不属贵军，可是要在顺与明两者之间择其而要之，则顺亦中国之人，岂有舍中国而就外夷道理？
所谓夷狄之有君，不若中夏之无也！
此时大顺欲争取天下人心，则如范景文和周凤翔这些死于王事殉难忠臣，亟需为明恤赠之，此又不惟为明恤赠，而是为大顺恤赠，争取人心；
除范景文、周凤翔以外，刘宗周、黄道周等天下士林领袖，大顺也亟需为明隆礼之，这同样不惟是为明朝隆礼之，而是为大顺树立隆礼天下士人声誉。
殷人从周，天下多少人愿学孔子？当此多方多士，尚在危疑惊异时候，再没有将明朝旧城旌而别之，刻书传布四方更好办法。”
陈子龙明白张家玉用意：“得仁人以收拾天下之心，胜却精兵十万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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