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不到暮春和初夏
节令感，只为空气中充溢肃杀所震动。
“谷哥，
们轻锐出击
荒骨潜销垒已平，汉家曾说此交兵。
如何万古冤魂在，风雨时闻有战声。
平野无垠，河水萦带，在常覆三军古战场上，李来亨好像确实能够隐隐约约听到百万战士尸骨所发出鬼哭哀嚎之声。
野竖旌旗，千里奔走，寄身锋刃，腷臆谁愬？
此乃北风振漠之时。
其实大顺军
切礼仪典章，皆复唐家制度，怎
都自居于唐后。李来亨这时候却将自己比成
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儿子，无能李惟岳，实在属于万万不妥。
要知道李惟岳是叛将李宝臣之子，李宝臣又是安禄山义子，如此关系比喻之下，颇有种李来亨自比于无能之徒李惟岳，更将自己父、祖比成李宝臣和安禄山感觉……
他心中疑虑到如此口不择言地步，实在要庆幸牛金星党党人没有听到，能听懂此中关系方以仁等文臣谋士又都是李来亨自己人，不然实在是有失体统。
刘芳亮自然弄不清楚李来亨这句大不敬之语不敬之处在哪里，他只是觉得李来亨到底年轻，大战之前，缺乏必胜信心，便和他对拳鼓舞道：
“知道清军此来势在必得，但涅槃口和束鹿之间，此前已听你建议，按照参军司送来图册，筑堡许多。军依托束鹿垒塞，战有所依，进退自如，即便有挫败，也不至于归无退路。”
顺军大队骑兵先行，战马飞驰，如山如海，奔驰而进。刘芳亮冲锋在前，引军疾去晋州，此前他从晋州赶往真定时候，已经侦查到清军支偏师越过涅槃口攻击晋州侧翼消息，所以李来亨和刘芳亮这支援军，势必在救援深州之前，先和清军这支队伍作战。
涅槃口和束鹿位于晋州和深州之间，清军以偏师深入如此纵深地方，其兵力定不多，李来亨估计敌人也难以携带强劲火炮。
从战术态势来说，涅槃口虽然是小城，束鹿也只是县城，但二城之间刘芳亮已经营建好些可供顺军利用营盘垒塞，整体态势大大有利于真定援军。
所以刘芳亮狂飙突进，目就在于要捕捉住清军这支过于深入偏师奇兵，先下皇太极城。
五月初夏，河北大地上蓬蒿已然漫野，但在李来亨眼中，平野仿佛千里赤殷，透露着慢慢死亡气息。
李来亨将右手按在腰刀刀柄上，高声道：“刘师傅所言甚是，此战军轻锐出击，战则必胜！只要挫敌时之锋锐，清军必心生犹疑，以为军有大兵在后压阵，只要他们因此犹疑，延缓进兵，则胜机就将转移到大顺军手上。
坐以待毙，不如进攻求取战机。刘师傅你教兵法武艺已有很长时间，白沟河战都是刘师傅奔驰于前，这回大可以由冲杀在前。”
“哈哈哈，这就免吧。来亨你武艺虽然精进不少，但还算不上骑将之列，冲锋陷阵、斩将夺旗，自是有人代劳为好。”
涅槃口和束鹿都是过去有名古战场，战国时期，秦军和赵军在此多番厮杀，不知道留下多少万战士尸骨。
晚唐时，河北藩镇割据，晋州、深州都是河北要地，成德镇、魏博镇、范阳镇这河朔三镇无数故事，也同样经常环绕于深州附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